寺最顶层的上位者与既得利益者。
而真慧对他的好,很大程度上是基于他对真智有类似偶像般的情分上,不忍他这个真智死前衣钵传人连修炼的资源都没有,才给了一点师叔的帮助。
因此对他的这份‘好’可能是有限度的。
当他展现出超乎理解,甚至可能威胁到某些规则或平衡的能力时,真慧的态度是否会改变?
人性是复杂多变的。
王重一不敢赌这个可能性,前世无数血的教训告诉他,在巨大的利益或秘密面前,人心是最不可测的。
第三点,任何秘密超过第二人知道,就有可能不再是秘密,他三元同修,结果已经有单修一门突破内气境,还保持了诡异的平衡,这消息一旦泄露,引来的绝不仅仅是真慧的好奇和帮助,更可能是整个黄龙寺高层的关注、探究,甚至觊觎。
甚至引来外界跨越数个大境界的刺杀都有可能。
“而且精气神本源的消耗根源在于生命层次的跃迁消耗。”
“这不是靠吃几颗元气丹,喝几碗药膳就能迅速弥补的能量,这是人体根基,是底蕴,就像人的体力精力,需要岁月时间,自然睡觉,自然休息,让身体自然恢复,沉淀,重新充盈。”
王重一抬头看向澄心舍外寂静的夜空,星子疏朗。
“正好借这三个月时间,好好沉淀一番,法正法净经此一役,短期内不敢再轻易寻衅,法元乐见我们‘两败俱伤’,也会暂时维持现状。”
“我需要韬光养晦。”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日子一天天过去,平淡得近乎枯燥,与法正一战的风波早已平息。
法正在法元的制衡下,主要精力放在熟悉副执事职权和稳固自身地位上,法净更是被法正严加管束,深居简出,法正自己也越来越像法宏副执事,在杂务分配上如同木偶,极少发言,法宏好歹有四个僧头小弟,可他只有法净一个,另一个在野僧头‘法海’就更别说了,是个独立一人的中立派,地位仅在正副执事之下,可以说,他这个法正副执事的地位比当初的法宏副执事还要惨。
法元乐见这种情况,火工院还是他的火工院,是他一言堂般的火工院。
转眼就过去三个月。
澄心舍小院,仿佛被时光温柔地遗忘了。
院中的青石依旧光滑,墙角的老藤愈发虬劲,每日洒扫庭除,演练拳脚的杂役僧们来来往往,唯有院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