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里,一个大队放电影,几个大队的青年听着汽油发电机的马达声就能找来,跑二十里地就为一场电影,足见文化娱乐之缺乏。
城里也没好到哪去,现如今电视机没几家有,大部分人一年到头,就是听那几个广播节目,外带读书看报。
电影、话剧,就是这年头最高级的娱乐了。
很快,上级部门也关注到了这部“富有时代气息”的作品。
在媒体巨大的呼声和反复的审视之下,夕照街从空军司令部礼堂演出了五场后,迎来了口碑和宣传的高峰期。
在空军司令部礼堂演到第四场的时候,央广电台的记者现场录了几段声音,在节目中点评时顺便播放出来。
这么一弄,更多的人对这部话剧有了兴趣,想要看戏的来信和电话都打到了市里。
上面一看,果断跟空话联系,让他们“抓紧进城”。
眼看支持的态度明确,王贵也不含糊,跟部队打报告,把演出搬到了市中心的民族宫大剧院。
这可是足有一千个座的大剧场。
有了充足的信心,夕照街首期开票就是二十场。
这可乐坏了空政话剧团的演员们。
建团这么多年,能够连续在这样大剧场上演的机会屈指可数,更遑论一演就是二十场呢!
开票的消息一经燕京日报、燕京青年报发布,民族宫门前大排长龙,排队买票的人足能走出一里地!一时间都成了燕京城的一景。
这天朴存昕跑来给钟山送稿费单的时候,对当时的场景还念念不忘。
“钟编剧您是不知道,当时我骑着自行车,从民族宫售票窗口往外走,黑压压的全都是来买票的群众啊!数不清!根本数不清!”
钟山接过稿费单,看看上面的“陆佰圆整”的字样,笑道,“怎么,就没有认出你的?”
“你别说!还真有!”
朴存昕说到这个,兴奋得红光满面。
“有好几个在空军大院看过的,又来买票,看见我就喊‘石头!石头!你跟小娜怎么样了?’当时我眼看一群人要围上来,吓得赶紧蹬车子溜了!”
这话说得好像害怕,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朴存昕那种得到认可的兴奋劲儿!
一旁的梁秉鲲凑了过来,“我听说票卖得差不多了?你们有路子没有,给我匀两张?”
夕照街作为今年年末的现象级话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