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热闹的博雅塔下忽然寂静了。
这首诗的意思,简单之极。
但难得的是,这可是大家是眼看着钟山花了半分钟写完的,属于完全即兴的作品。
哪怕这样,哪怕主题这么简单,居然还写得颇有诗意,还格外契合眼下的光景。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好奇道。
“你说那个人是不是燕大的?”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讨论得格外激烈,至于失魂落魄的诗人,此时已经无人在意了。
毕竟这首纯路人写得确实更好,人家点评两句,也不过分吧?
聊了一会儿,有人反应过来,“谁认识刚才那个女同学?她肯定是燕大的!”
又是一阵叽叽喳喳讨论。
而惹得众人惊讶、讨论不休的钟山兄妹俩,此时已经出现在了燕大学生食堂里。
现如今的学生食堂在钟山眼中颇为简陋,不过却很有生活气息。
食堂的大娘用大澡盆盛米饭,馒头则堆在一旁,所有的窗口一字排开,十几种菜色在现如今的食堂里绝对称得上丰富,打菜的学生手里端着铝饭盒、搪瓷缸子,几乎人手一把暖壶。
此时正值用餐高峰,每一个窗口都大排长龙。
钟山扫了一眼,指指里面一个窗口。
“那边怎么没人?”
“贵呗!”
钟小兰撇撇嘴,流露出一副望而却步的眼神。
“一份儿扒肘条要四毛五,一份儿干烧肉要五毛我们粮票倒是够,但一个月的补贴就十六块钱,要是吃这些,哪能攒下钱啊?”
“还攒钱?”
钟山好奇道,“十六块钱,还能剩多少?”
钟小兰顿时有了谈兴,“我们宿舍一个安徽来的大姐,她都二十五了,也结婚了,现在脱产来上大学,生怕家里没钱花,一个月要省十块钱寄回去,外加粮票!一天吃饭只能花两毛!”
“两毛能吃什么?”
“买三个五分钱的馒头,咸菜都不敢多啃!”
钟山对此表示同情,然后拍给她一块钱。
“这顿饭花完。”
钟小兰伸手接过,顿时充满活力,俩人直奔扒肘条的窗口,上来就先整硬菜。
扒肘条是用纯正的肘子肉,切成约八公分长、五公分宽、一公分厚的肉块。
这道菜烧好的肉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