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留几天吧,等放榜了再回去。”齐文昊提议道。
“好,都听夫君的。”李云婉柔声应道,她看着丈夫的侧脸,眼里全是信赖。
他们都不知道,就在他们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闲时光时,一份足以改变他们命运,甚至搅动整个大乾朝堂的考卷,正在被张御史,亲自封存起来。
县衙后堂。
张御史亲自用火漆封好了齐文昊的那份策论考卷,将其与一份加急的密函放在了一起。
“来人。”
“大人。”一名心腹幕僚躬身走了进来。
“把这个东西用八百里加急,送去京城,亲手交到首辅大人手里!”张御史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幕僚心里一惊,他从没见过大人这么严肃,连忙接过那沉甸甸的信封,快步离去。
张御史看着幕僚远去的背影,缓缓走到窗前,目光投向远方京城的方向。
“这样的才华,绝不能埋没在乡下。”他心里暗道。
接下来的几天,齐文昊和李云婉过得颇为清闲。
他们白天或者在客栈看书,或者去街上逛逛,看看县城的热闹。齐文昊甚至还抽空画了几张新式农具的图纸,准备回去后让村里的铁匠试试。
然而,这份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这天下午,两人正在一家茶楼里听说书,楼下的大街上,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夹杂着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的怒骂。
“凭什么拆我们的房子!这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
“官府了不起啊!官府就能强抢民宅吗!”
“天杀的狗官!我们不搬!死也不搬!”
茶楼里的客人纷纷探头往下看,一时间议论纷纷。
“又来了,这几天天天闹。”邻桌一个本地口音的茶客摇头叹气。
“兄台,这是怎么回事?”齐文昊放下茶杯,开口问道。
那茶客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身书生打扮,便压低了声音说:“你不是本地人吧?咱们县新来了个县丞,姓王,据说是从京里调下来的,有大背景。这王县丞一来,什么正事不干,偏偏看上了城南那一片民居,说那里风水好,要强征了扩建成他自己的私家花园!”
“强征?”齐文昊的眉头皱了起来,“那补偿呢?”
“补偿?”那茶客冷笑一声,“一户给三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城南那地段,三两银子连个茅房都买不起!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