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什么话都不说,就把他的摊子砸了个稀巴烂,还放话说,在这望江县城里,谁敢买他的字画,就是跟王县丞过不去。
老秀才正说着,巷子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几个刚砸完摊子的衙役,正大摇大摆地转了回来,像是在看自己的杰作。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摊前的齐文昊,为首的刀疤脸衙役眼睛一瞪,走了上来。
“小子,看什么看?这儿的热闹好看吗?想惹事?赶紧滚!”
那声音充满了混混的蛮横,周围几个想看热闹的路人,都吓得缩了缩脖子,躲远了些。
齐文昊没有动,他只是侧过身,把李云婉护在身后,挡住了那衙役不怀好意的目光。
他对着那几个衙役,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
“几位官爷,这位老先生年纪大了,在这儿摆摊写字不容易。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要被这么对待?”
“犯事?”刀疤脸衙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蔑的上下打量着齐文昊,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他没犯事,但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用手里的水火棍,一下一下的敲着手心,发出啪啪的响声,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你一个穷酸秀才,看着面生得很,也想学人强出头?这望江县的水深着呢,淹死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信不信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连你一起收拾了!”
“收拾我?”
齐文昊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淡,刀疤脸衙役却看得心里莫名一跳。
只见齐文昊从怀里,不紧不慢的取出一张折好的文书,轻轻展开。
那是一份院试的考引,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他的籍贯和姓名,盖着县学和府学的大印。
“在下牛家村,齐文昊。是这届院试的考生。”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朝廷科举,选拔人才,是何等大事。现在院试还没结束,主考的张御史也还没走。你们身为官差,却在光天化日之下,随便欺负读书人,毁他的笔墨,断他的生路。”
齐文昊的目光从那几个衙役脸上一一扫过,那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却让几人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我就是有点好奇,这事要是被主考的张御史知道了,他老人家会给你们定个什么罪?是目无王法,还是扰乱文风?”
张御史三个字一出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