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论?这是谁写的?”
“先别管谁写的,快看内容!啧啧,这故事有点意思啊。”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整座望月楼的议论声,都变了。
“伪善之仁,甚于无情!说得太好了!那些表面上仁义道德,背地里男盗女娼的伪君子,就该这么骂!”
“等等,你们觉不觉得,这故事里说的那个富商和药铺,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一个消息灵通的士子压低了声音:“今天下午,‘仁心堂’门口的事,你们听说了吗?一个卖馄饨的老汉,就因为孙女病重求药,被他们打了出来!”
“什么?!”
“我靠!这么说,这篇仁心论,骂的就是‘仁心堂’啊!”
“仁心堂?我看是狼心堂!”
同样的一幕,在省城大大小小的茶馆、书院,甚至是一些官员的后院里,不断上演。
仁心论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迅速扩散开来。
读书人最重名声,也最擅长用舆论当武器。这篇文章写得实在太巧妙,太解气,几乎是一夜之间,就成了所有士子口中津津乐道的话题。
第二天一早。
“仁心堂”的掌柜打着哈欠打开店门,准备迎接新一天的生意。可他等了半天,往日里络绎不绝的客人,今天竟然一个都没有。
反倒是街对面的几个路人,正对着他的金字招牌,指指点点,脸上满是鄙夷和嘲讽。
“掌柜的,不好了!”一个伙计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现在外面外面都在传,说我们是‘狼心堂’!”
伙计把那篇仁心论和外面的流言,结结巴巴的说了一遍。
掌柜的听完,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今天一个客人都没有。他怎么也没想到,昨天那两个看着不起眼的穷书生,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只用一个晚上,一篇短文,就让他这家百年老店,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反了!反了!一群穷酸,还敢跟我们斗!”药铺的东家,也就是那恶少的父亲,在后堂气得暴跳如雷。
掌柜的哭丧着脸:“东家,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啊!好多老主顾都派人来说,以后再也不来我们这抓药了!再这么下去,我们这铺子,就得关门了啊!”
东家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他终于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