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柳乘风。
“我们手里有什么?几块来路不明的木牌?一个没兑付的假银票故事?还是我这个当事人的空口白话?”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的对手是谁?是京城的漕运帮,是当朝丞相的亲侄子!他们盘根错节,势力遍布朝野。我们这点证据,还没递到御前,恐怕人就已经没了。”
柳乘风的脸色一白,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知道,齐文昊说的是事实。
齐文昊又转向张承业。
“张兄,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你想过没有,漕运帮能让四海通的银票都出现假货,他们的财力,会比你张家差吗?他们能让丞相的侄子都为他们站台,他们的人脉,会比你张家弱吗?”
“我们现在跟他们硬碰硬,就是以卵击石。”
齐文昊这番话,让柳乘风和张承业瞬间冷静了下来,刚才的冲动和热血都消退了。
院子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是啊。对手太强大了。强大到让他们感到一阵无力。
许久,张承业才一脸颓然的开口,声音嘶哑:“那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任由他们宰割?”
“算了?”
齐文昊笑了。他拿起桌上那块刻着船锚的木牌,在指尖轻轻转动。
“我齐文昊的字典里,没有算了这两个字。”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他们这个局布得很大,看着好像无懈可击,但越大的局,漏洞就越多。”
“我们不需要把整个局都破掉,只需要找到一个最薄弱的地方,狠狠的捅进去!只要撕开一个口子,整个局就会自己乱掉!”
柳乘风和张承业的精神同时一振!
“那那个节点在哪里?”柳乘风急切的问道。
齐文昊的目光,落在了张承业的身上。
张承业被他看得一愣。
“齐兄,你你看我干什么?”
齐文昊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张兄,你那个叫张三的随从,跟了你多久了?”
张承业想了想,答道:“有两年多了。是我爹从老人手里买来的,说是身家清白,人也机灵,就派来伺候我。”
“身家清白?”齐文昊冷笑一声,“一个漕运帮的探子,能有多清白?”
他继续分析道:“你想想,他们为什么要把一颗钉子,安插在你身边?一个普通的富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