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身侧的椅背上扶了一下。
衣袖拂过公文包敞开的缝隙。
一声轻响,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咔”,混在谈笑声和杯盘碰撞声里,像一颗石子沉入深海,没激起半点波澜。
王轩面不改色地给每个人添好酒,直起身子,低声对赵瑞说:“赵总,我去下洗手间。”
“去吧。”赵瑞正忙着跟张秘书套近乎,头也没回。
王轩转身离开,快步走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他反锁上门,没急着动手,先拧开了水龙头,用哗哗的水流声盖住一切。
然后,他才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那支刚到手的黑色钢笔。
这支笔,从机场开始,一路辗转,被他成功送进这座钢铁堡垒,又在刚刚,从那位秘书的包里取了回来。
他仔细检查笔身,确认完好无损。
一切就绪。
他踩上马桶,伸手推开天花板的中央空调通风口挡板,将钢笔用一小块强力双面胶,死死粘在通风管道的夹层内壁。
这个位置,绝不会有人发现。
做完这一切,他整理好衣着,开门走了出去,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沉默寡言的助理表情。
时间飞快,葬礼当天。
赵氏庄园的安保等级,比前几天又翻了一倍。庄园外围拉起百米警戒线,所有道路全部封锁。
所有宾客,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车都得停在外面,然后步行通过三道独立的安检关卡。
搜身、仪器探测、防爆犬嗅探,一层比一层严。一个平日里前呼后拥的大老板,被保安按着肩膀搜身,脸色铁青却一个字不敢说。
赵明宗一身黑衣,站在灵堂入口迎客,脸上是强挤出的悲伤,可那攥紧的拳头却出卖了他心底的紧绷。
灵堂里,人渐渐多了起来。
陈辉锦到场后,没在赵家人身边多待,反而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另一位大人物——梁文鑫。
“梁秘书,”陈辉锦压着声音,“高杰的案子,我父亲的意思是,别逼太紧。他是父亲最得意的弟子,信他一次。”
梁文鑫眉头皱着,显然不怎么认同。他看了一眼灵堂中央赵明商和赵明德的黑白照片,声音沉重:“陈先生,现在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赵家接连出事,顺城的局面快稳不住了。再抓不到凶手,恐怕要影响大局。”
“你的顾虑,我会转达。”陈辉锦表情不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