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笔“啪”的一声,当场被他捏断了。
他没跟任何人打招呼,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就冲了出去,一路把油门踩到底。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病房里,徐坚的右臂吊着绷带,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在渗血。
看到毕卓进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
“毕队!”
“你别动!”
毕卓几步冲过去按住他,看着自己兄弟这副模样,眼眶瞬间就红了。
“王八蛋,这帮畜生!”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安抚了徐坚几句,转身就走出了病房,脸上布满寒霜,像是要杀人。
他直接驱车赶回治安局,连电梯都等不及,一口气冲上楼。
“砰!”
周向文办公室的门,被毕卓一脚踹开。
周向文正坐在办公桌后,悠闲地端着茶杯,吹着热气。被这声巨响惊得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了些出来。
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怒气冲冲闯进来的毕卓。
“什么事,这么大火气?”
“周局!”
毕卓把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简易伤情报告,狠狠拍在桌子上。
“我的三个手下,包括徐坚,在巡逻时被人打了!胳膊都打断了!对方还留下话,让我们少管闲事!”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
“这肯定是赵明宗干的!他拿了你的搜查令,就在城里为所欲为!这是公然报复,是藐视法纪!我要求立刻出警,把他抓回来!”
周向文终于慢悠悠地放下了茶杯。
他拿起那份报告,慢条斯理地看了一遍,然后将其随手扔到一边。
他抬起头,看着怒不可遏的毕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平淡地反问了一句。
“证据呢?”
毕卓被这三个字问得一愣。
“什么证据?这他妈还需要证据吗?除了他赵家,现在谁敢这么嚣张!”
“毕卓同志,”周向文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们是执法部门,办任何案子,都要讲证据。你有证据证明,打伤你手下的人,是赵明宗指使的吗?有人证,还是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