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座城市抽离。
赵家,不过是棋盘上一颗被吃掉的卒子。
真正的棋手,还躲在幕后。
他的思绪穿透高墙,落向了白城。
白城,陈庆,还有那个连赵明宗都只敢称之为“那位”的神秘人。
此时的白城,空气中飘着一股与顺城截然不同的恐惧。
这里的恐惧不来自街头混混的砍刀,而是来自内部,来自权力的高层。
无声,却足以让人窒息。
半个月,三条人命。
第一个死的,是退休的前市检察院副检察长。死在家里,法医鉴定,急性心梗。可他的书桌上,却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个案件编号。
第二个死的,是在任的地方法院审判委员会委员。从自己公寓的十六楼“失足”坠落。警察在他口袋里,发现了第二张纸条,上面的案件编号,一模一样。
第三个死的,是市局的一名高级督查。三天前,他的车在郊区冲下山坡,刹车失灵,车毁人亡。救援人员在烧焦的驾驶室里,找到了第三张内容相同的纸条。
三起死亡,一个编号。
所有人都想起了多年前那桩轰动一时的团伙抢劫杀人案。
更诡异的是,当年被判重刑的几个主犯,入狱后几年内,全都因为“突发疾病”、“斗殴身亡”、“意外事故”等理由,死绝了。
现在,当年负责公诉的检察官、负责审判的法官、负责侦办的督查,一个接一个离奇暴毙。
这个巧合,让所有知情者头皮发麻。
一股无形的恐慌,在白城司法和执法系统的高层疯狂蔓延。
下一个,会是谁?
曾经牢不可破的利益链条,在死亡面前,开始发出“咔咔”的断裂声。
白城,一栋即将拆迁的破旧居民楼里。
昏暗的房间里全是霉味。
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人,正坐在吱呀作响的木椅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桌上的旧报纸。
报纸的头版,用黑体字报道着退休检察官和法官的死讯。
老人叫刘建立。
他那双布满皱纹和老年斑的手,在报纸的照片上颤抖地抚摸着,眼泪干涸,只剩下麻木。
报纸上那个案件编号,是他一生的噩梦。
多年前,他那个老实巴交的儿子,刚大学毕业,就因为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