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觉得很难熬。
好在顾婉他们住半个月,但他们小辈都各自有工作,只用待三四天。
江恪行低头看她,将她脸上乱糟糟的头发拨开,
“你身体素质也太差了。”
他语气淡淡的,伸手把她散下来的发绳摘了,手指梳了梳她的头发,重新帮忙她把头发扎了起来。
方以珀恢复点精神,站起身,
“走吧。”
她站起来,穿上鞋子,往房间外面走。
潭法山算是半个景区,山下平常游客挺多,但因为山上没有缆车,上来要爬很久,所以道观里香客并不怎么多。
方以珀从房间出来,一眼看见黄绿相间的山林树木,道观三面都是山,被严严实实的环绕着,很是幽静。
秋天落叶多,地面上全是各种叶子,几个义工穿着道观的衣服在扫地。
江恪行走出来,看她盯着那边扫地的义工看,问,
“在看什么?”
方以珀摇摇头,收回视线,低声说,
“感觉来这里当义工也不错,修身养性,还能减肥,比给你打工强。”
“”
江恪行看她几秒,没说话,不知道她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牵着她去吃观里的斋饭。
观里的斋饭其实还挺好吃,但是斋饭时间早,四点多就结束了,晚上还要去静坐到八点。
方以珀跟着静坐完回到房间的时候晚上八点多,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
山上的晚上特别的黑,又冷,房间也没有暖气。
方以珀匆匆洗完澡头发就缩回床上掀开被子钻进去。
被窝居然是热的。
她立刻把脚伸出来,靠着床头的墙壁去把自己缩进被窝里,然后抬眼在屋子里找江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