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着自己,“我......我吗?”
他可以吃饭了吗?
“对啊?不饿?”
“饿饿饿饿饿!”汪磊一屁股坐在炕上,拿起筷子就夹了块猪头肉塞进嘴里。
温屿又给他倒上了一杯白酒,然后给自己的杯子也满上。
“吃完这顿饭,我也该走了。”
这话一出,汪磊心里一酸。
“来,姐我好好陪你喝一顿,以后你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姐该说的都说了,从此我们各自安好。喝!”
汪磊端起酒杯,和她一同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汪磊去厨房续了三回的菜。
两人脸颊通红,话也开始多起来。
四十多岁的汪磊给温屿又满上一杯,“姐,昨晚你说的那话,当真?”
其实他思考了一夜,本来想问问怎么落实的,结果温屿今天睡了一天,睡醒就要走,他得趁着喝酒的机会问问。
两年换一千万和自己女儿一辈子的医疗费,不亏。
他是男人,能屈能伸,只要自己老婆孩子别受苦,都好说。
“磊儿啊,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给靳时琛打电话,让他找专门的人来拟协议。“
温屿见他不说话,大咧咧地拿起手机给靳时琛拨电话。
没信号。
温屿笑,“别怕,我贴个墙。”
她从炕上站起来,脸贴着墙,拨通了电话。
“对不起,你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温屿扒拉着墙壁,往上爬了爬。
依旧不在服务区。
“喂!哥哥!我和汪磊说好了,啊!对对对!上次我们说的那个方案,他说可以的,是是是!”
闻言,汪磊站起身,也上了炕,竖起耳朵听温屿打电话,但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然后两人一起贴着墙,一个说,一个听。
像两只蜘蛛趴在墙上。
靳时琛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哥哥,你现在能不能派个人来拟合同?啊?一定要去京城才行吗?哦,公章带不出来是吧,哦好的好的,那我再和磊儿说说”
温屿赶紧把手机熄屏,“你听到了吧,靳时琛说来不了,要你去京城。”
汪磊不愿意,“我不去,合同没写好我是不会去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