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拉玛干的风沙裹着碎石,砸在越野车的挡风玻璃上“啪啪”响。林野握着方向盘的手早被震得发麻,副驾上的原型机晃了晃,2024年缠的红绳勾住了老周的旧笔记本——本子边缘沾着亚马逊雨林的红泥,还夹着张褪色的纸条,是2024年小宇画的星星,边角被老周摸得发毛。“前面的路被流沙堵了!”王师傅扒着车窗喊,手里的马掌铁在风沙里泛着冷光,“得用烙铁烫开旁边的胡杨根,搭个临时通道!”
李伯早把旧烙铁掏了出来,烙铁柄上的蓝布条被风沙吹得打颤——那是他老伴生前用旧毛衣拆的线缝的,去年冬天老伴走后,他就没让这烙铁离过身。“我来烫!”他爬下车,风沙灌进衣领也顾不上擦,烙铁头刚碰到胡杨根,就冒出股焦糊味,“2024年在老厂房烫过生锈的铁丝,这点根算啥!”
小宇抱着红色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沾着雨林红泥,在沙地上拖出浅痕:“我帮李伯扶着根!”他蹲下来,小手被胡杨根的刺扎破了也没吭声,“2024年我扶着陈默叔叔焊电容,现在也能扶着根,不让它晃!”
好不容易开过流沙区,远处的沙漠康复中心终于露出轮廓——土黄色的墙皮掉了大半,门口挂着块破木牌,写着“星桥临时站点”,牌子上的星星被风沙磨得只剩模糊的轮廓。卓玛赶紧把小盒子贴在耳边,淡蓝色指示灯跳得急促:“我听到孩子的哭声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刘叔的声音,他在说‘别碰设备,会出事’!”
越野车刚停稳,就看到五个黑鸦的人举着刀,把孩子围在康复中心的空地上。刘叔站在紫光设备前,手背上的星星胎记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他手里攥着个黑色遥控器,脸色发白:“别过来!”他的声音沙哑,“这设备是‘紫光病毒’的载体,一碰到就会让孩子的脑波紊乱,你们再走一步,我就启动它!”
“刘叔,我们知道你是被迫的!”林野慢慢往前走,手里举着2024年的原型机,“黑鸦抓了你的女儿,对不对?我们已经联系警察,在和田的医院找到她了,她现在很安全,正在接受治疗!”
刘叔的肩膀猛地一颤,遥控器差点掉在地上。紫光设备的屏幕上,孩子的脑波曲线开始晃悠,最左边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突然哭着喊:“刘叔叔,我怕!我不要脑波紊乱,我还要用星桥设备画画!”
“别信他!”黑鸦头目突然踹了刘叔一脚,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女儿早就被我们转移了!想救她,就立刻启动设备,让这些孩子变成‘脑波傀儡’!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