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出租屋,林柔已经细心地将地面擦拭干净,正踩着凳子,努力地想挂上一幅刚买来的廉价但色彩温暖的装饰画。
“回来啦?”
她听到开门声,回过头,脸上洋溢着忙碌带来的红晕和满足的笑容,“你看这个挂这里好不好看?”
“好看。”
我点点头,走上前扶稳了凳子,“小心点,别摔着。”
晚上,我睡在客厅搭的床上。
这一晚,我睡得并不踏实。
梦里交替出现林柔布置新家时温暖的笑脸、擂台上对手狰狞的面孔、小薇失望的眼神、以及卢新华阴冷的讪笑。
第二天,在后勤部开着破货车运送食材时,我心里一直在想着打拳的事情。
搬货的间隙,我会下意识地活动手腕脚腕,感受着肌肉的状态,脑海里模拟着闪避和出击的动作。
泰国拳王的徒弟,“杀人机器”,37场全胜这些信息像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
下午送完最后一车货,我将那辆散发着菜叶和鱼腥味的破货车停回后勤点。
刚跳下车,就看到玲玲等在不远处的墙角,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期盼。
“刚哥!”
她看到我,立刻小跑过来,不由分说地将一个用红绳系着手工编织的小护身符塞进我手里。
编织的手艺有些粗糙,但很用心,里面似乎还包裹着什么硬硬的东西。
“这个给你。”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这是我老家那边求的,能保平安的。我我特意去庙里拜过的。你戴上,一定要戴上!”
我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红的脸颊,和那双写满了“求你平安”的眼睛,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
虽然不信这些,但还是接了过来,点点头:“谢谢,有心了。”
“晚上,你一定要小心!”
玲玲不放心地又嘱咐道,“千万别逞强,打不过打不过就认输,不丢人的!千万别出事!”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我将护身符小心地放进贴身的衣兜里,拍了拍,“放心吧。”
玲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眼中的忧虑并未散去,一直目送着我离开。
提前送完货,我去了城南一家口碑很差的地下健身房。
这里设备陈旧,空气浑浊,但来这里的人都只关心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