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上面标注了货物种类、数量和指定的泊位。
“让王老五带他的人去卸货,跟货主核对清楚件数,老规矩,抽一成。”我顿了顿,补充道,“跟王老五说,手脚干净点,别出岔子。”
“明白。”基仔点头,转身就去安排。
我走到码头前沿,看着那艘锈迹斑斑的散货船缓缓靠上指定的泊位。
工人们拿着工具,在王老五的吆喝下开始有序地准备工作。
吊机的钢索垂下,发出吱呀的声响。一切都显得忙碌而井然。
这时,阿炳也到了凑了上来,我问道:“今天一切还都正常吧?”
“刚哥,今天倒是没什么意外。”
“也许有人正在憋坏水。”我冷冷地说,目光扫过整个码头,“让兄弟们今天都打起精神,眼睛放亮点。”
“知道了。”阿炳面色凝重地应下。
台球室vip包厢内。
梁喜将一颗黑八狠狠击入袋中,却因为力道过大,母球也跟着摔袋。
他恼怒地把球杆扔在桌案上,拿起酒杯灌了一大口。
“妈的!”
他低骂一声,看向一旁小心翼翼站着的张跃,“张跃,你他妈办的都是什么事?让你给刘刚那小子找点麻烦,你一件像样的都没办成!现在倒好,他在码头上活得越来越滋润了!今天我给老陈打电话,那老东西居然敢跟我打哈哈,说什么账目现在要刘刚签字才行!”
张跃缩着脖子:“梁少,消消气。那个刘刚确实有点能力,手黑,脑子也快。码头那帮苦力,现在有点被他唬住了。”
“废话!”
梁喜瞪着他,“这还用你说?他现在就是我心头上的一根钉子!我就不明白了,我爸到底怎么想的,非要弄这么个玩意儿来跟我作对!”
张跃眼珠转了转,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梁少,要不干脆点?我今天就找几个生面孔,直接把他给废了?让他彻底消失?”
梁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心动,但随即又冷静下来,摆了摆手:“不行。他刚去没多久就出事,我爸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到时候查起来,麻烦。”
张跃似乎早有准备,阴险地笑了笑:“梁少,此一时彼一时。我听说,昨晚上刘刚在黑仔强的酒吧门口,跟胜和的飞泉仔狠狠干了一架,场面不小,都动枪了!”
梁喜挑了挑眉,显然对这个消息很感兴趣:“哦?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