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我们在距离火车站广场还有一个街区的地方停下。
“就前面那家‘如意旅店’,二楼是他们聚窝和分赃的地方。”徐波指着前方一栋外墙斑驳的三层小楼,楼下挂着个霓虹灯牌。
“吱嘎——!”
打头的面包车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猛地甩尾,横着停在了旅店那扇透着廉价粉红色灯光的门口,彻底堵死了出入口。
“动作快,上!”我最后叮嘱了一句。
“明白!”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外几辆车的门也猛地被推开,二十几条黑影无声地涌出,迅速在我身后汇聚。
钢管、砍刀、甚至还有粗实的螺纹钢,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危险的寒光。
急促而密集的脚步声,砸向那家“如意旅店”。
我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旅店前台那个打着瞌睡的老头被惊醒,刚张开嘴,就被一个兄弟用钢管指着头顶,吓得把尖叫硬生生咽了回去,缩在柜台下面瑟瑟发抖。
我们径直冲向狭窄的楼梯。
二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麻将碰撞的哗啦声和粗野的笑骂声。
“砰!”
我一脚狠狠踹在门上,老旧的锁头直接崩飞。
房间里,四个正在打麻将的混混,以及旁边几个躺着看录像带的,全都惊愕地回过头来。
桌子上散乱地放着钞票、香烟,还有几个明显不属于他们的钱包和手机。
“操!什么人?!”
“抄家伙!”
混混们慌乱地想要起身,去抓放在墙角,床下的棍棒。
但我们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
“砸!”我身后的兄弟们如同决堤的洪水,操着家伙涌了进去。
“哐当!噼里啪啦——!”
钢管砸在麻将桌上,木屑飞溅,麻将牌和钞票四处乱飞。
砍刀劈在电视机上,屏幕瞬间炸裂,火花一闪。
拳头和脚影落在人身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间杂着吃痛的惨叫和怒骂。
一个满脸横肉的混混刚举起椅子,就被徐波一钢管砸在手臂上,椅子脱手落下,他自己也抱着胳膊惨嚎着蹲了下去。
另一个想从窗户跳出去,却被守在外面的兄弟用刀背狠狠拍了回来,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