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安小姐,您放心,这卡里的钱整整十万一分不少。”
这种穷酸人家为了几块钱讨价还价的他见得多了。
说起来也是好笑,本来程总准备了一百万的酬劳,结果那位李女士用极其势利的态度喊了十万,还一副怕程总给不起的嘴脸。
也是,这种穷人家,怕是见过最大的钱也就是这十万八万。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宁咬唇,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
而后,她抬头,眼睛里没什么波澜,语气却很轻,“徐秘书......下次,如果贵千金还需要血源......可以再找我吗?”
......
一张卡本身没什么重量,放在安宁的布包里,她感觉沉甸甸的。
这是宇灿的救命钱。
她捏紧了肩上的帆布包,朝医院门口走去。
抽一次血就能挣十万,如果抽五次,宇灿就能立马做手术。
她回想起刚刚徐秘书的话,“我们会考虑的。”
虽然有些不太道德,但她忍不住想想,如果过几天那位程氏千金又需要输血,该多好。
头很晕,脚也有些发软。
翻开帆布包时的手有些发抖,她在包里找了几下,一颗糖都没有。
这时,一个不明物体呈抛物线朝她丢过来。
她下意识退了一步,东西落在她脚边。
是一颗裹着金色包装纸的巧克力。
抬头往前看去,是他。
大门口,身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随意地斜倚在车身,姿态慵懒散漫。
他脱下了头盔,凌乱的黑色短发下一张白皙的脸俊美无暇,轮廓线条流畅,深邃分明。
他看向安宁时,一双狭长的凤眼眼尾轻轻上挑,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