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走到那个被踢下马的蛮兵身边。那人肋骨尽碎,刺穿内脏,口鼻溢血,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肖尘面无表情,长枪一送,结束了他的痛苦。
以赵云的武魂对付十几个普通的蛮兵,简直和砍稻草人没什么区别
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官道上。血腥味弥漫开来。
肖尘甩了甩枪尖上沾染的血迹和碎肉。动作熟练,仿佛做过千百遍。他环视一周,确认再无活口。
然后,他牵过自己的马,翻身骑上,勒转马头,不紧不慢地朝着那辆华贵马车停驻的方向走去。
棕色马匹踏着碎步,马蹄敲击路面,发出规律的哒哒声,在突然寂静下来的官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马车停在路边。拉车的马匹喘着粗气,不时甩动头部。
驾车侍卫陈叔依旧保持着持刀戒备的姿势,但脸上的表情已从决绝变成了彻底的呆滞和难以置信。
他张着嘴,看着那个灰衣年轻人慢悠悠地走近,看着他手中那长枪,看着他那张重新恢复平淡、甚至有点走神表情的脸。
车厢内,死寂一片。
面纱女子紧紧握着月儿的手。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车板上。两人都透过车窗缝隙,看着外面那个如同从修罗场中漫步归来的身影。
肖尘在马车前三丈处勒住马。
他看了看呆立的侍卫,又扫了一眼紧闭的车厢。
陈寻收刀入鞘。动作有些迟缓,指尖微麻。面对这个刚刚单人匹马屠尽一队蛮兵的男人,持不持刀已毫无意义。
他抱拳,声音因紧张而略显干涩:“小人陈寻,多谢阁下出手相助。”他顿了顿,试图从对方衣着气度上判断来历,却一无所获。
那武功路数刚猛凌厉,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精准和优雅,不像江湖路子,可军伍之中,何曾有过这般年轻又可怕的人物?他一时不知如何称呼,只能含糊道:“恩公。”
车厢门打开。小丫鬟月儿先跳下车,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里多了些劫后余生的活气。她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家小姐下来。
青衫女子,沈婉清,面纱之上的双眼清澈,带着未散的惊悸和浓浓的感激。她站定,衣裙上沾了些颠簸时的尘灰。
肖尘看见那女子,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仿佛刚才厮杀时都未曾如此刻意。他轻夹马腹,棕色马匹向前踱了几步,在离她们一丈多远的地方停住。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尸体,又回到女子身上,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