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尝试去说服其他几个同样受压制的部落,至少让他们保持中立!”
肖尘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和野心,知道这并非全是假话。草原内部的矛盾,或许比想象的更深。
“想法不错。”肖尘微微颔首,“但那要看你们瑞幸部落,现在还能派出多少能打的兵?光靠嘴说,可灭不掉一个大部落。”
“部落里能上马打仗的勇士,凑一凑还能有两千。”其其格说这话时,眼神有些闪烁,带着明显的犹豫,“但是我未必能全部调动。”她声音低了下去,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肖尘心中了然。就像中原的大户人家常有儿女争产、族老掣肘一样,这草原部落里,想必也是派系林立。其其格一个年轻女子,刚刚继位,父亲和兄长又新丧,能掌控的力量必然有限。她现在被推出来,多半是部落里各方势力暂时妥协的结果,甚至可能是个探路的棋子。
但他不在乎这些内部倾轧。他只需要一个名义,和一把能用的刀。
“无妨。”肖尘点了点头,语气不容置疑,“你现在就可以把你们部落那些被俘的士兵带回去。明日一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要在这里看到你带来的部队,能带来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他不再多言,示意齐雄带人在远离部落土墙的地方择地安营,保持警戒。
日落时分,草原的天空被晚霞染成一片瑰丽的血红。
其其格带着一队心腹人马,押着那数百名垂头丧气、面如死灰的蛮兵俘虏来到了“威武军”的临时营地。
这些俘虏经历了连番惨败、长途奔逃和被俘的屈辱,早已心气尽失,眼神麻木。
肖尘扫了一眼这些溃兵,对王勇挥了挥手:“都拉下去,分给外面的弟兄们练练手。见见血,练练胆。”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处理一批牲口。
王勇会意,咧嘴一笑,露出白牙:“得令!”立刻带人如狼似虎地将这些俘虏驱赶到营地外的空地上,很快,那里便传来了呵斥声和零星的惨叫。这些士兵算不上无辜,因为战场之上容不下人性。唯有你死我亡而已。
其其格看着这一幕,嘴唇抿得更紧,却没有出声阻止。她转而命令自己的手下,从马上卸下几顶崭新的、看起来颇为厚实的毡房帐篷,亲自指挥着扎营。
“将军鏖战辛苦,草原夜寒,这几顶帐篷虽不能让所有将士安歇,但愿将军能住得稍舒服些。”其其格对肖尘说道,姿态放得很低。
肖尘本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