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厌恶的。
相比之下,肖尘那几乎不加掩饰的欣赏(或者说色欲),以及方才在楼下就有些不安分的手脚,此刻在这私密空间里更显直白,反而让红袖觉得,这人似乎有几分真诚。
这念头,多少是她此刻用来安慰自己的借口。
不然还能怎样呢?人家写出了“云想衣裳花想容”这般惊才绝艳的诗句来赞颂自己,难道还能怪罪于他?
要怪,只怪自己命苦,生在这风尘之地,身不由己。
想到此处,她心中那点微弱的挣扎也熄灭了。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伸手将身上披着的那件轻薄的红纱扯了下来,露出里面更贴身的玫红色抹胸襦裙,光滑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低眉顺眼道:“请请公子怜惜。”
肖尘本来还在脑子里搜刮着前世看来的、那些用来挑逗女孩子的俏皮话,想搞搞气氛,循序渐进。
没想到红袖这边如此“爽快”,直接露出了珠圆玉润的肩头。那一片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瞬间冲击得他口干舌燥,原先准备好的词句全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肖尘并非不通人事的初哥,草原上还有个热情似火的红豆(其其格)呢。
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分开,后来虽又遇到了萧青兰、萧青芷师姐妹,但那两位干净纯洁得让人不忍亵渎;沈明月倒是自己贴过来的,可肖尘嘴上嘻嘻哈哈,心里对她那份精明和背后的清月楼始终存着几分防备。
唯有眼前这青楼花魁,银货两讫(虽然他目前没货),似乎最是“安全”,没什么心理负担。
自己连谪仙人的诗都拿出来给她抬身价了,睡一觉不过分吧?
这么想着,他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揽住了那不盈一握的细腰。触手之处,肌肤柔软却带着舞者特有的弹性,想想她方才在舞台上那柔韧曼妙的舞姿,肖尘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向小腹,看来这一晚是不会寂寞了。
红袖被他轻轻一扯,便软软地倒入他怀中,然后被横抱起来,轻轻放在了那张铺着锦被的秀床上。
身体接触到柔软床铺的瞬间,她原本刻意放松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死死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肖尘本来俯下身,想在那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上先亲一口,却敏锐地察觉到身下佳人身体的僵硬。
她似乎本能地想要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