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沈婉清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抄手游廊,来到后院一处临水的小亭中。肖尘挥挥手,示意远远跟着的下人们退下。
亭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微风拂过水面,带来丝丝凉意。肖尘看着眼前低眉顺目的女子,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有些艰难地开口:
“沈姑娘,首先是我对不住你。”他开门见山,带着歉意,“当初在北境行军,条件艰苦,偶尔与部下闲聊,谈及过往,确实确实提起过姑娘。那时只当是茫茫人海,再无交集的一句闲谈,哪曾想世事难料,竟真的重逢,还给你带来如此大的困扰。”
沈婉清抬起头,眼中神色复杂,却并无责怪,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柔和却清晰:“公子言重了。初次相见,婉清为贼寇所迫,已存死志。是公子如神兵天降,救我于水火,此乃救命之恩。第二次,是婉清自己识人不明,被被宋安诓骗至京,险些万劫不复,是公子的部下仗义出手,救我逃脱牢笼。公子与部下对婉清恩同再造。至于那些那些传言,”她顿了顿,脸上红晕未褪,语气却坚定,“不过是一些阴差阳错的误会罢了,公子切勿放在心上,徒增烦恼。”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这些日子,蒙公子庇护,得以在此栖身,婉清心中感激不尽。今日得见公子,正好当面拜谢大恩。待明日,我便回转故乡,绝不敢再给公子添麻烦。至于府上两位夫人那里,我会亲自去解释清楚,绝不会让公子难做。只是月儿那丫头年纪尚小,跟了我许久,我这一走,她她无所依靠,恳请公子能发发慈悲,收留她在府中,赏她一口饭吃,婉清来世结草衔环,报答公子恩德。”
肖尘听着她这番看似通情达理、实则透着绝望和安排后事般的话语,心中不由得一沉。
他不在乎世俗礼法,不代表他不懂。沈婉清一个未婚女子,在与他传闻满天飞的情况下,住进他的侯府这么久,如今再说要回故乡?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世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所谓的“礼法”更会逼得她无路可走。
他叹了口气,目光直视着沈婉清,语气变得郑重起来:“沈姑娘,你说错了。并非是你给我添麻烦,而是这阴差阳错,委实是委屈你了。”
他停顿了一下,决定把话说开:“有些事,我想与你说清楚。这‘逍遥侯’的名头,是皇帝封的,我本人并不在乎。我肖尘,就是个浪荡江湖的闲散客,受不得约束,未来大抵也是四海为家,风餐露宿是常事。若若你愿意跟着这样的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