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指腹在她唇上轻轻摩挲,“算了,其实也不需要那么努力”
话语未尽,意思却已昭然。
红烛噼啪一声轻响,爆出一朵欢快的灯花,融融的光晕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墙壁上,交织缠绵。
夜还很长,属于新婚夫妇的、无需言说的诸多事宜,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在室内投下温暖的光斑。沈婉清早已起身,正细心地为肖尘整理着衣袖。她动作轻柔,指尖拂过衣料的每一处细微褶皱,神情专注而温柔。
肖尘很享受这种被娇妻悉心照料的感觉,这让他心里那点陌生的归属感更加踏实。但他坚决拒绝了沈婉清要像寻常妻子服侍夫君那样,为他一件件穿上衣服的举动。这并非源于什么“人人平等”的现代观念,他只是单纯地不希望在他们两人之间,存在主从尊卑的隔阂。他想要的,是更为对等、更为亲密的伴侣关系。
沈婉清一边细细地将最后一点不平整处抚平,一边抬起眼帘,柔声嘱咐道:“夫君,关于关于仙界的事,往后莫要再跟旁人提起了。”她眼中带着清晰的忧虑,“须知人心叵测。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将相为了追求长生不死、得道飞升,不惜劳民伤财,甚至做出种种疯狂之事。那些人为了达到目的,手段往往阴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夫君你正直善良,需得时刻提防着他们些才好。”
这话里明目张胆的偏心,让肖尘忍不住想笑。正直善良?他自己扪心自问,都觉得这四个字跟自己那灵活的道德底线和“法外狂徒”的行事作风扯不上什么关系。但他没有反驳,只是抬手,用指背轻轻抚了抚沈婉清鬓边柔顺的发丝,温声道:“放心,你是这世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道的人。你的夫君又不傻,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拉着她的手,走到梳妆台前,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别忙了,且坐下。今日,让夫君为你画眉,可好?”
沈婉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心头一暖,晕晕乎乎的,仿佛被蜜糖包裹,不自觉地便顺从地坐了下来。她望着铜镜中并肩的身影,略带羞涩地问:“夫君是觉得妾身的眉毛生得不好看吗?”
肖尘俯下身,仔细端详着镜中那张清丽绝俗的脸,尤其是那一抹天然弯弯、如同远山含黛的峨眉,由衷赞道:“好看极了,增一分则浓,减一分则淡,恰到好处。”他拿起眉笔,却又放下,语气带着点遗憾的笑意,“都说画眉是闺房之乐,现在看来,我怕是没那个机会施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