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一匣子首饰太过扎眼,我替你收着了。这荷包里有足够你安身立命的银票。听我的,就在京城呆着,哪儿也别去!有那个煞星有他在京城镇着,没人敢动你!”
“可是”红袖还想说什么。
“别可是了!”沈明月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日子还长着呢!先安顿下来再说!”
肖尘自然是听不到她们两人这番压低声音的交谈。他只是站在厅内,望着红袖那渐行渐远的窈窕背影,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初遇时,她在撷芳楼的舞台上,一身红衣似火,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绝美舞姿。那一幕,曾真切地惊艳过他的时光。
沈婉清轻轻走到他身边,温柔地挽住他的手臂,仰头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怅然,柔声问道:“相公若是舍不得不如,我去把她追回来?红袖妹妹也是身不由己,如今既已坦白,往后若能没了那些束缚,待你定是一心一意的。”
肖尘收回目光,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坚定:“想走,是她自己选的路。若我强行留下她,难免在她心里留下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心结。”
他顿了顿,低头看向沈婉清,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带着点回忆的意味,“就像当初你我初见,我即便即便对你有所好感,也不能明知你身有婚约,就不管不顾地把你抢了去吧?总要有些规矩。”
沈婉清闻言,不知想起了什么,白皙的脸颊上突然飞起两抹动人的红霞,她微微垂下眼睫,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一丝大胆的娇憨:
“其实其实当时我心里偷偷想着,若若真被你那样的人抢了去,也是也是很好的。你那时若真的来抢我我是不反抗的。”
肖尘一愣,随即失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
差点忘了,自己怀里这个看似最是知书达理、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骨子里,原来也是个藏着不安分心思的小女子。
红袖离去时那决绝而凄凉的背影似乎还残留在空气里,带着未散的泪意。肖尘尚未来得及将这缕情绪细细梳理,管家便已悄无声息地再次上前,躬身禀报,语气比以往更加恭谨,甚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于撇清的坦诚:“侯爷,皇后娘娘驾到,已在门外。”
这管家不愧是混迹京城的人精,早已将府内形势看得分明,知晓在这位爷面前,任何虚与委蛇和小心思都是徒劳,甚至可能引火烧身,倒不如彻底坦诚,或许还能保个平安。
沈婉清听闻皇后亲至,下意识地蹙了蹙秀眉。她对于面对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