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那些守军多数人连独立行走都十分困难,需要士兵搀扶甚至用担架抬着。
肖尘将后续的收尾工作全权丢给了叶毅,自己则骑着红抚马,脱离大队,先行返回了沙县。叶䝘也只能分一队士兵陪护这位侯爷。
沙县城内依旧弥漫着紧张与萧条。肖尘懒得理会这些,径直去了空荡荡的县衙,在后堂寻了一间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的厢房,里面有一张铺着软垫的床榻。
他是真的感到有些疲惫了。从京城一路疾驰到沙县,途中偶尔只能在荒村破庙里凑合歇脚,紧接着便是连夜奔袭、单骑闯营、血战斩将几乎没怎么正经躺下好好休息过。
如今该做的事儿都做了,紧绷的弦骤然松弛,浓浓的倦意便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他撕下沾染了尘土和淡淡血气的铠甲,随手扔在一边,整个人倒在柔软的床铺上。几乎是脑袋挨着枕头的同时,沉重的眼皮便合拢起来,意识迅速沉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宁静之中。
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在眼皮上投下温暖的光斑,肖尘才被屋外一阵极其轻微、如同春蚕食叶般的“沙沙”声响惊醒。
几乎是声音入耳的刹那,他已然翻身坐起,无声息地移动到门边,猛地一把拽开了房门!
门外,一个穿着素净衣裙、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正拿着一把小扫帚,小心翼翼地清扫着廊下的浮尘,显然没料到房门会突然打开,吓得浑身一颤,小脸瞬间煞白,手中的扫帚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带着凌厉煞气的年轻男子,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说道:“侯侯爷老,老爷在,在前厅备了酒席特,特命奴婢来等候侯爷,为为您庆功”
肖尘被她这一连串混乱的称呼弄得有些迷糊。他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额角,正好感觉腹中空空,饥饿感袭来。想到叶毅此人还算靠谱,这一路配合得也不错,去和他喝两杯,似乎也不错。
“知道了。”他淡淡地应了一声,语气缓和了些,“前面带路吧。”
前厅之内,一张硕大的八仙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时令鲜蔬,酒壶里散发出醇厚的香气,可谓丰盛至极。
然而,围坐在桌旁的六个人,肖尘一个也不认识,他们衣着光鲜,面带恭敬甚至谄媚的笑容,却难掩眼底的精明与算计。
见肖尘走进来,一个体型极为肥胖、穿着绿色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