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消化这惊人的战果,肖尘又补充道:“另外,沙县县令沙沙什么玩意儿来着?”他皱了皱眉,显然没记住名字。
叶毅赶紧接口:“沙及果。”
“对,沙及果,还有那个王保汉,以及刚才屋里另外几个,名字你自个儿填上去。”肖尘摆了摆手,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说他们几个,里通外国,与雅戈尔部族素有书信往来,意图卖国求荣。现已被一举擒获,特押送京师,明正典刑!”
叶毅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艰难地开口:“侯爷这这通敌的书信”
“书信?”肖尘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他们知道自己罪行败露,为了销毁证据,自己一把火全烧了!这还用问?”
“可可是没有物证,仅凭口供,恐怕”叶毅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痛了。
“谁告诉你,没有物证就定不了罪的?”肖尘嗤笑一声,“我说他们有罪,他们就是有罪!空口白牙定罪的。什么时候少了?”
叶毅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说道:“侯爷,此战明明是你单枪匹马”
“说那个干嘛?”肖尘再次打断他,语气有些不耐烦,“我要那些虚头巴脑的战功有什么用?还能给我升官不成?现在最要紧的,是多要些抚恤!飞云隘下面,埋了多少好儿郎?总得想办法把他们送回家乡,好好安葬。他们的父母妻儿,失去了顶梁柱,往后日子怎么过?有什么,比真金白银更能安抚人心的?”
叶毅闻言,浑身一震,看向肖尘的目光瞬间充满了复杂与敬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躬身道:“侯爷说的是!下官明白了!”
“嗯,”肖尘满意地点点头,又指了指外面,“还有,把那几个混蛋的家给我抄了!看他们那肥头大耳、临阵脱逃的德行,也不像是个清官。抄出来的钱财,一并用来抚恤阵亡和受伤的将士,以及飞云隘那些幸存下来的老兵。”
他盯着叶毅,语气带着告诫,“战功,你可以拿,这是你应得的。但这钱财,就别伸手了,烫手,也亏心。”
叶毅肃然,再次深深一揖:“侯爷金玉良言,小人谨记于心!绝不敢忘!”
酒足饭饱,肖尘不再耽搁。沙县这地方,除了漫天风沙和刚刚经历的血火,实在没什么值得留恋的景致。此刻,他开始格外想念京城那个温暖的怀抱,软玉温香,最是助眠。
他牵了红抚和青鬃两匹马,出了沙县城,一路向南。归途不似来时那般风驰电掣,但也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