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双腿一软,差点当场瘫倒在地!
明黄、龙纹这这是圣旨?!或是同等级别的敕令?!
“这这”书吏舌头打结,脸色惨白,指着那卷轴,手抖得如同风中筛糠。
肖尘语气平淡却带着冷漠:“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把你们县令给我揪出来。否则,就换一个县令。”
书吏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连滚带爬地从案桌后翻了出来,也顾不得官袍是否整齐,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着后宅狂奔而去,速度之快,仿佛身后有厉鬼索命。
他根本不敢去验证那卷轴的真假,看都不想再看。因为这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书吏该操心、也承担不起后果的事情!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立刻、马上把县令大人弄过来!
看着衙役们如同被狼撵了一般四散奔出,沈婉清紧绷的心弦稍松,但担忧依旧萦绕,她眼中含泪,轻轻拉住肖尘的衣袖,声音带着哽咽:“相公”
肖尘脸上的冰霜这才稍稍融化,他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轻轻拍了拍,语气放缓,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莫怕。这般阵仗下去,整个隆江县都会知道我在找人,没人敢再对月儿动什么手脚。她现在反而是安全的。”
绑匪除非想同归于尽,否则绝不敢轻易伤害手中这张“王牌”。
不到半个时辰,县衙大堂前的院子里已经跪满了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的衣着光鲜像富家翁,有的贼眉鼠眼一看便是市井混混,粗略看去,竟比刚才集合的衙役人数还多!一个小小的隆江县,从事或牵连人口买卖行当的,数量之多,令人触目惊心。
先前那捕头满头大汗地跑回来,躬身来到肖尘面前,声音带着惶恐:“侯爷,人人都抓得差不多了,也粗略问了一遍,可可还没有问出小姐的确切消息。这些人嘴巴都硬得很求侯爷再宽限些时辰,小人一定”
肖尘冷哼一声,打断了他:“你就这么干巴巴地问?指望他们良心发现?你是怎么当上这捕头的?”
捕头吓得冷汗又冒出一层,腰弯得更低了:“不敢欺瞒侯爷!小人小人其实会一手‘追魂针’,只是此法太过阴毒,等闲不敢动用”
“用!”肖尘没有任何犹豫,声音冰冷,“对这些拆人骨肉的人渣,还有什么天和可讲?他们本就死不足惜!”
“是!是!”捕头如蒙大赦,又像是接到了催命符,连忙转身去准备。
肖尘这才看向身旁的沈婉清和沈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