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惨嚎中,一个尖锐凄厉的女声猛地从人群中响起,压过了其他声音。
两个衙役立刻循声冲过去,将一个衣衫凌乱、面色惨白的妇人从人堆里拖了出来,直接拽到肖尘脚边跪下。
那妇人磕头如捣蒜,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形:“侯爷!侯爷饶命!今天被抓来的人里,唯独少了‘沪婆婆’!她最善拐骗年轻少女!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得了手,知道货物太扎手,自己藏起来了!我知道她平时藏匿的几个地方!我带你们去!只求侯爷饶我一命!”
肖尘目光一凝,终于有了确切的线索!他点了点头,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好。你的命,保住了。”
他立刻转向那捕头:“你,带几个最机灵、手脚麻利的,跟我走!其他人继续审!让他们把做过的所有伤天害理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都给我写出来,画押确认!”
“我也知道沪婆婆在哪儿!”
“我说!城东土地庙有个暗窑!”
“侯爷饶命,我交代”
人群中,立刻又有几个人争先恐后地呼喊起来,希望能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
然而,肖尘已经不再看他们一眼。对那捕头和几名精干手下喝道:“带路!快!”时间,此刻比黄金更珍贵。
那沪婆婆倒不是未卜先知听到了全城大索的风声,纯粹是多年罪恶生涯养成的习惯性谨慎。
每次得了“贵重货物”,尤其是来历不明或看起来不好惹的,她都会先躲藏起来,观察几天风声,确认安全无虞后再行转移或交易。
这次,她阴差阳错地躲过了第一波全城抓捕。
然而,派出去打探外面情况的王麻子迟迟未归,让她心中那份不安逐渐扩大。
“沪婆婆,在么?”就在这时,门外响起熟悉又带着一丝异样的声音。
“谁?!”沪婆婆心中一紧,警惕地喝问,同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她这一个“谁”字刚出口,就像是发出了某种信号——
“砰!!”
那扇不算厚实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门板碎裂,木屑纷飞!
刺眼的阳光瞬间涌入昏暗的室内,同时涌入的,还有一把把雪亮锋锐的钢刀,以及捕快们凶神恶煞的身影!
肖尘根本没去管那些捕快如何七手八脚地将吓傻了的沪婆婆摁倒在地。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屋角——月儿被捆得结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