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粘腻,仿佛带着湿漉漉的回音:
“你都已经看见了再闭上眼睛,自欺欺人干什么?”
托马斯身体一僵,拼命摇头。
那耳语继续蛊惑,带着循循善诱的语调:
“你不好奇吗?这字的内容关乎你的生死哦”
“不规则规则说不让看”托马斯在内心挣扎。
“规则都是吓唬人的实际上这上面写的,是非常重要的线索你确定要错过吗?”
“错过了,可能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托马斯的呼吸变得粗重,规则的警告和对求生的渴望在脑中激烈交战。
耳语给出了最后一击,带着挑拨离间的恶意:
“其实阿普乐早就已经看过了但他不会告诉你”
“他会撇下你,自己去通关”
“而你,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阿普乐他”托马斯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被背叛的愤怒和对未知的恐惧,混合着那诡异声音的持续蛊惑,彻底淹没了他最后的理智。
他猛地再次睁开了眼睛,这一次,不再是下意识的余光一瞥,而是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直直地看向右侧隔板上那几行清晰的、扭曲的猩红字迹:
我好冷食堂的蒸笼好热
他们咀嚼我的声音,真吵啊
现在,轮到你了。
感觉一下,我的黏液,正从天花板上流下来滴到你的脸上了吗?
字迹仿佛拥有生命,在昏黄的光线下微微蠕动。
托马斯的大脑一片空白,尚未完全理解这些文字的恐怖含义,甚至来不及感到恐惧——
“啪嗒。”
一滴冰凉、粘稠、半透明的液体,带着一股水藻般的腥气,恰好从天花板的缝隙滴落,正中他的眉心。
那粘液接触皮肤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仿佛连血液都要冻结。
“呃啊”他想要惊呼,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变得异常沉闷、嘶哑。
紧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的麻木感和沉重感从被滴中的地方迅速扩散。
他的皮肤开始失去血色,变得蜡黄、湿润,并且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柔软、粘滑。
他想抬手擦掉那恶心的东西,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异常沉重,关节像是生锈了一样,难以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