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要她了?如果真如那些人所说,她原本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那现在的生活她看着自己虽然干净但已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又想起养父母憨厚温暖的笑容,心中一阵迷茫。是那虚无缥缈的“枝头”好,还是眼前这实实在在的“窝”更暖?
沪上,齐公馆,书房。
齐啸云并未因昨日的发现而荒废学业。他深知,唯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实现守护与复仇的诺言。他如常完成了学校的功课,又额外研读了几篇关于西洋经济与法律的论述。
周伯悄无声息地走进来,递上一份密报。
“少爷,查清楚了。昨日在巷口窥探的人,是‘青帮’外围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绰号‘瘪三阿四’,平日专做些盯梢、跑腿的杂事。指使他的人,经过几层关系,最终指向的是海关监督,赵坤的一个远房表侄,赵天禄。”
“赵天禄?”齐啸云放下手中的书,眼神锐利,“他不过是个靠着赵坤关系捞油水的废物,盯着林夫人和莹莹做什么?”
“据‘瘪三阿四’交代,赵天禄只是让他确认林夫人母女是否还住在那里,日常行踪如何,并未交代下一步动作。老奴推测,可能只是赵坤那边例行公事的监视,或者赵天禄自己想借此在赵坤面前表功。”
齐啸云冷哼一声:“不管是哪种,都不能掉以轻心。周伯,让我们的人反过来盯住这个赵天禄,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另外,关于莫世伯案卷宗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周伯面露难色:“少爷,此事阻力不小。当年的案卷被封存,相关经办人员要么高升,要么调离,要么讳莫如深。我们的人稍微探听,就似乎引起了某些人的警觉。老奴怀疑,司法内部,可能也有赵坤的人。”
齐啸云沉默片刻,指尖在书桌上轻轻敲击。这局面,比他预想的更复杂。赵坤的势力,经过这几年的经营,已然盘根错节,渗透到了各个角落。
“既然明面上的路不好走,那就换个方向。”齐啸云眼中闪过一抹与他年龄不符的深沉,“当年诬陷莫世伯‘通敌’,总要有所谓的‘证据’和‘人证’。想办法,从当年莫家商行的旧人,或者可能经手伪造证据的人那里入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或者,找到他们的弱点。”
“是,少爷。老奴明白了。”周伯心中微震,少爷这是要主动出击,寻找对方的破绽了。此计虽险,但或许是打破僵局的唯一办法。
“还有,”齐啸云补充道,“接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