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抓她们母女’、‘查赵’,后面的话没说完。巡防队那边说,动手的是五个生面孔,手法专业,不像普通地痞,为首的脸上有刀疤。他们赶到时,那些人已经跑了,只抓到一个被少爷打晕的,但但那人在押回警局的路上,咬破了藏在衣领里的毒囊,自尽了。”
“死士?”齐振邦瞳孔微微一缩,声音更冷了几分,“好,很好。连这种人都派出来了,看来是铁了心要斩草除根。”
他走到书桌后,沉重的大师椅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他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赵坤”齐振邦咀嚼着这个名字,眼神锐利如刀,“他以为扳倒了莫隆,就能在沪上只手遮天了?连我齐振邦要保的人都敢动,还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我儿子下手!”
他猛地一拍桌面!
“砰!”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笔筒、砚台都跳了一下。福伯吓得浑身一哆嗦,头垂得更低。
“真当我齐家是泥捏的不成!”齐振邦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与杀气,“莫隆兄落难,我齐家念及旧情,暗中照拂遗孀孤女,是情分,也是本分!他赵坤赶尽杀绝,便是与我齐家为敌!”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思路变得异常清晰冷峻:“福伯。”
“老奴在。”
“第一,加派人手,守住客房,啸云和莫家丫头在伤好之前,绝不能再出任何差池!林氏接来后,也一并安置在府内,对外封锁消息。”
“是,老爷。”
“第二,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给我查!查那个刀疤脸的来历,查赵坤最近所有的动向,查他手下还有哪些见不得光的力量!我要知道,他下一步还想干什么!”
“明白,老奴立刻去办。”
“第三,”齐振邦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给警备司令部的陈副官长递个话,就说我齐振邦承他这次人情,巡防队出现得及时。另外,让他帮忙‘关照’一下赵坤名下的那几个码头和仓库,最近风纪整顿,该查的,都要仔细查查。”
福伯心中一凛,知道老爷这是要动用官面上的力量,开始反击了。虽然只是敲山震虎,但也足以让赵坤难受一阵。
“是,老爷,老奴这就去安排。”
“还有,”齐振邦叫住正要转身的福伯,语气放缓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去看看啸云,醒了立刻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