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着,咱们坊里,就数你灵性最好。”
齐公馆?
贝贝的心猛地一跳。是他吗?
“老太太喜欢苏绣,尤其看重意境。我替你揽了个活,绣一幅松鹤延年的插屏,工期紧,要求高,但报酬也丰厚。”周娘子伸出五个手指,“五十块大洋!先付十块定金。”
五十块!
贝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几乎是她好几年的工钱!
“老板娘,我我能行吗?”她既激动又忐忑。
“我说你行,你就行!”周娘子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干,这可是打响名头的好机会!定金我先给你,你赶紧寄回家去,给你爹瞧病要紧。”
周娘子难得如此体贴,贝贝感激地接过用红纸包着的十块大洋,沉甸甸的,仿佛捧着养父的希望。
她没有怀疑这突如其来的好运是否与齐啸云有关,巨大的喜悦和压力已经淹没了她。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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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沪上另一隅,莫家母女租住的亭子间里,气氛却有些凝滞。
“妈,这条裙子腰身这里,能不能再放一寸?”莹莹拿着一件半旧的旗袍,轻声问坐在窗边缝补的林婉清。
林婉清抬起头,看着出落得越发清丽动人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女儿长大了,以前的衣服都短了、紧了,可家里的境况
“好,妈晚上给你改。”她温和地应着,手中的针线不停。
“谢谢妈。”莹莹乖巧地放下裙子,拿起桌上的书本。她如今在一所女子师范做旁听生,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
“莹莹,”林婉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昨天齐家管家又送东西来了?”
莹莹翻书的手顿了顿,低低“嗯”了一声:“是一些米面和一块料子。啸云哥说,天气转凉了,让您给我做件新衣。”
林婉清叹了口气:“齐家心善,一直记挂着我们。只是我们欠他们的,越来越多了。”
“妈,我知道。”莹莹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等我毕业,找到工作,一定把这些都还上。啸云哥的情我也会记在心里。”
她没说怎么还,但少女的心思,如何能瞒过母亲。
林婉清看着女儿,欲言又止。齐啸云对莹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可齐家是豪门,她们如今是罪臣之后,飘萍之身,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她不敢深想。
“你啸云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