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孙董!包在老朱身上!”朱刚烈如同得了圣旨,脸上笑开了花,连连应声退下准备。
花果山下,姜云驾云而起,手中拎着一个用碧波能量凝成的精致食盒(内置菩提蜜酿与仙桃),向着方寸山方向飞去。
回望着那在驳杂妖气中如同秩序灯塔的花果山,他心中的疑虑几乎已经散尽。
有了师兄这番提点,确认了自身那点妖气共鸣不足为虑,又有了明确的方向,他感觉前方的道路清晰了许多。
水帘洞内。
流光溢彩的星屑瀑布依旧无声流淌。那巨大的法力沙盘光影已经隐去。
办公室内只剩下孙悟空一人。
他依旧坐在那张宽大的、象征着权力中心的座椅中,背对着洞门,面朝那璀璨的星幕瀑布,只留给洞口一个沉默如山岳的背影。
方才那如沐春风的温润笑容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刻到骨髓的疲惫。
他整个人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肩膀几不可察地向下沉坠了一线。
那双凝视着星屑瀑布的金眸中,洞穿世情的锐利并未减退,只是在那汪金焰之海最深处,翻涌起一丝清晰可见的厌倦与一种被无形枷锁牢牢禁锢的无力感。
朱刚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洞口阴影处,垂手而立,胖脸上没有一丝生意人的油滑精明,只剩下凝重与关切。
“都安排妥了?”
孙悟空的声音响起,不再是温润如玉,而是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低沉沙哑,充满了疲惫感。
“蜜酿和桃子都备好了最好的那份。看他样子,”朱刚烈语气很低,“姜师弟是真放心了。”
“嗯。”一声意义不明的鼻音。
沉默了片刻,孙悟空那背对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在调整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他看着窗外那流泻的光瀑,声音飘渺,仿佛在与远处的时光对话,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怅然:
“俺老孙西天路上,金箍棒下,扫荡群魔万妖,从不曾手软打得灵山诸佛承认俺一个妖族也敢称尊作祖”
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又轻又沉,如同梦呓:“当年五指山下如来老儿问我:‘泼猴,服否?’俺老孙何等心气!宁折不弯!吼那声‘不服’时心中是何等痛快!何等傲然!”
他缓缓闭上眼,仿佛在回味那久远的、带着痛楚的骄傲。
再睁开眼时,金焰深处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