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喘口气!”
姜云心猛地一沉。来了!
最核心的诉求!就是要祖师这超然的“秤杆子”哪怕是一丝微小的倾斜!这简直是让祖师破戒!
他下意识想去看菩提祖师的神色,却硬生生止住,只觉袖中的手腕被风婆攥得更紧,冰凉滑腻的触感如同缠上了一条绝望的水蛇。
“娘娘,此事”
风婆根本不给姜云拒绝的机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速快如连珠炮,声泪俱下地开始她那“司雨血泪史”:
“您知道现在下界乱成什么样了吗?!北俱芦洲赤地千里,河干井枯,信众的祈雨愿力像烙铁一样烧在我们元神上!日夜不歇!可那地方浊气上涌,地脉紊乱,是我们布得下雨吗?硬降甘霖是要引发地煞毒火的啊!这是谋杀!可考核不看这个!他们只看定量区域的降雨量合不合格!”
“南瞻部洲!就上个月!三江交汇之地,百年不遇暴雨倾盆!河道淤塞,堤坝老旧,老身拼尽神力想稳住水流,可可那洪水卷走了多少生灵!多少家园!香火愿力瞬间暴跌!怨念直冲霄汉!天庭怪我们防灾不力,可那些加固河道、梳理水文、协调各方仙班驻地的提案报告呢?积压在‘仙工部’和‘河渎神署’的卷宗里多少年了?!连个回音都没有!”风婆的声音尖利起来,充满了被甩锅的怨恨和不甘。
姜云心中微动,风婆提及的部门矛盾,隐隐印证了之前回廊窥见的那玄袍仙官(司雨部代表)眼中的戾气。
风婆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混着泪水乱飞:“还有!最可恨的是那些地方小神!拿着天庭的香火拨款,该清河道不清,该修堤坝不修,整日里就是琢磨怎么跟土地、山神勾连,搞什么‘地方风物特色香火税’!我们司雨部的‘天时催雨阵法图’分发下去,有三分之一的小神嫌运转耗费神力过大,宁愿用老旧的土法求雨骗骗凡人!导致报上来的数据全是糊弄鬼的!香火贡献能达标才怪了!”
她痛心疾首,“这都是我们司雨部的错吗?考核考核逼得我们只能压榨地方小神,小神又压榨凡人层层转包,怨声载道!最后一口大黑锅,还不是扣在我们头上!”
她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要靠拽着姜云才能站稳,那双被泪水泡肿的眼睛死死盯着姜云,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破釜沉舟的诱惑和威胁:“姜兄弟!老身知道祖师清贵,不会过问这等俗务但您是他唯一的联络人!您您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比如递个话上去,就说我们这边其实做了很多努力,但环境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