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差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现在刘波这个游戏厅里,算上他们三个元老,已经养了十个人了。
靠着刘波如今打出来的名声,估计别说一般的小混混不敢来惹事,就算是在道上有点名号的大哥,也得掂量掂量分寸。
游戏厅的生意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特别是那几台老虎机。
从最初只有零星几个人玩,一天挣个一两百、三四百块,到现在,偶尔单是老虎机的利润一天都能破千。
只要能维持住眼下这个没人敢来闹事的局面,刘波估摸着,这游戏厅日收益突破五千大关指日可待,到那时候,才算是真正站稳了脚跟,发达起来。
吃完饭,刘波溜达着到了张雅丽的诊所。诊所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小瓶装碘伏混合的味道。
张雅丽正俯身在一个病人面前,专注地给那人胳膊上一道狰狞的伤口进行最后的包扎,动作熟练利落。
而张美云则舒舒服服地坐在靠墙的一张软垫椅子上,像个大小姐似的,悠闲地遥控指挥着王涛。
人高马大的王涛,此刻左手抓着个长柄扫帚,右手拎着个铁皮簸箕,正猫着腰,在诊所不算大的空间里上蹿下跳地扫地、收拾垃圾,忙得满头大汗,额前的头发都湿漉漉地贴在了皮肤上。
刚把地扫干净,他又吭哧吭哧地把堆在门口的几个装药品的纸箱子搬进来,摆放整齐。
可他那张黝黑的脸上非但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一直挂着傻呵呵的笑容,仿佛干这些杂活是天底下最享受的事情。
忙完这些,王涛用袖子抹了把汗,屁颠屁颠地凑到张美云的椅子旁。他像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指甲锉刀,然后蹲下他那魁梧的身子,仰头看着张美云,小心翼翼地问:“云云,指甲边有点毛了,我帮你搓搓?”
张美云没说话,只是懒洋洋地把一只手伸了过去。
王涛的那双大手,真跟蒲扇似的,此刻却异常笨拙而轻柔。他只敢用两根粗壮的手指,像捏着一根羽毛般,轻轻托起张美云那只白嫩纤细的手。
那架势,仿佛手里捧着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件精贵易碎的稀世瓷器,稍一用力就会碰坏。
他先是仔细端详了一下指甲的形状,然后才用指甲锉的侧面,极其轻柔地打磨着指甲边缘可能存在的细微毛刺。
每搓几下,他就鼓起腮帮子,凑近了,小心翼翼地吹掉磨下来的碎屑。
吹干净后,他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