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暂时不会动张美云。在没拿到钱之前,张美云是安全的。”
张雅丽连连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随意地用早已被泪水浸湿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慌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微微颤抖着编辑短信发了出去。
果然,信息发过去没多久,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对方回复了:
我们只等到晚上10点。
看到这简短却关键的消息,刘波暗暗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肩膀稍稍松弛下来。
张雅丽也是一下子瘫坐在身后的旧沙发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紧接着,压抑了许久的恐惧、无助和自责如同决堤的洪水,化作撕心裂肺的痛哭爆发出来,哭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厉。
“都怪我,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云云”
“云云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呀”
有道是长姐如母。
张雅丽今年32岁,张美云21岁。八年前,张雅丽25岁,刚刚大学毕业,正准备进医院从实习医生开始她的职业生涯,那一年,她们的父母却不幸遭遇车祸,双双离世。
那时张美云才14岁,刚刚读初一。
张雅丽只能放弃前途,回来接手父亲留下的小诊所,一边艰难经营,一边含辛茹苦地照顾年幼的妹妹。
姐妹俩相依为命,感情之深,远非寻常姐妹能比。
听到张雅丽如此撕心裂肺的哭声,王涛难受得听不下去,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身面向墙壁,拳头紧紧握起,随后走了出去,到门口抽烟去。
刘波看着这一幕,心里也堵得难受,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蹲下身,轻轻抱住张雅丽颤抖的肩膀,试图安抚她。
或许是因为他心里也压抑着痛,眼眶竟也有些发热,苏畅走了,他一直压抑着,从没哭过,但梦中应该哭过几次,因为几次早上醒来,枕头是湿的。
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正好滴在张雅丽微微敞开的衣领口,那片温热的皮肤上。
泪水是滚烫的。
张雅丽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感惊得愣了一下,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透过朦胧的泪眼,死死盯着刘波,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只要你帮我将云云救出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说着,像是为了立刻证明自己的决心,她开始手忙脚乱地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