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庶支出身、此时都已经属于族中比较重要的人物了。
一个没有家族背景的官员不用惧怕,但苏氏世族的人却是不可小觑。
一般人听到是专使的意思也就罢了,反正这事跟自己无关,花的也都是公家的钱。但房奕青却是钻了牛角尖,他想到这位郡丞大人之所以要这样做,莫诶是想要自己贪墨这笔达到二十万两以上银币的税款?
但这是要上缴的税款,县里的户曹一定会要做账的,郡里的户科也会做账,谁也不可能这么公然地贪墨吧?至少也得有个能交待过去的手续吧?
那么,他为何要这样做?
不但位居郡丞,而且还是苏氏世族的人,他也不可能缺那一点运费的回扣钱啊?
想来想去,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冥冥之中似乎感觉到要有什么大的灾难要来一样。
于是,房奕青也无心算账了,起要身去东厕解手。
此时已经是入夜时分,整个县衙里也只有户曹里剩下了两三个人在加班,房奕青出了户曹的院子、沿着走廊朝向大院角落的东厕走来,在经过县丞的那个院子时,却是看到里面的上房亮着灯。
房奕青的心里忽然一动,四下一看,随即悄悄地来到了县丞院子的上房窗下,侧耳细听起来。
“这可是二十万银币!”一个声音说道。
房奕青能够听出来,这声音是县丞的。
“可不就是二十万吗?”这个声音比较陌生,不过房奕青还是能听出来,应该是那位郡丞的。
“大人,”县里主簿的声音响起:“二十万全瞒下来,这行吗?那上缴的税款怎么办?”
县府之中,除了县令、县丞、县尉、推官还有学正这几位八品以上的官员外,最有权力的就是主簿和典史了,其中主簿大体上相当于县府的秘书长,而典史则是推官的助手,负责准备案件的所有材料、审查相关的证据、撰写判决文书和呈文、以及起草通缉令和安排捕快的任务等等,虽然这两个都是九品,但却都是实权,常能左右县府的决策和案件的判决结果。
房奕青一听,心里咕咚一声。
这次上缴的税款总额确实就是二十万多一些银币。
官府之间的账目通常是以银币为结算单位,毕竟铜钱的单位实在是太少,而金币却又有些太大。
二十万银币折合两千万文铜钱,算是一笔很大的款项了。毕竟,一个县级的官员每年的俸禄也就两三千枚银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