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几万里，而即便这样，缩小依旧在继续。
呼——
不知一瞬还是一万年。
在这微观世界，时空好似失去意义。
赵鸣的本体裹挟着基因工程系统随波逐流，他发现质子和中子在其眼前也化作巨物，他变得更小。
不是更小，而是扁平化。
骤然，一道电光在赵鸣的心头划过，他骤然惊悚。
“这不是在缩小，这是在降维！”
衔尾银蛇！
竟然是一件降维武器！
赵鸣暗呼大意，不过心中再度平静，即便本体被降维也不要紧，他还有两具分身留在人类星域。
赵鸣总神主和赵成院长。
无论哪一个死去，都可以借助细胞分裂而复苏，毕竟，作为高能态生命体，已经摆脱细胞分裂次数的限制，实现某种程度的永生。
衔尾银蛇是降维，那衔尾金蛇是否意味着升维？
赵鸣利用衔尾金蛇做过试验，恐怕并非升维这么简单，所有试验的对象无论是生命体还是物质，都会在原子增距的过程中炸裂！
就像一碗水被汽化。
不要说升维，普通的生命体连增大百倍都做不到！
即便高能态生命体，细胞的联系已经达到超越限制的级别，可是也有增长的极限，像是半步威慑级的猴子，他的体型在衔尾金蛇的作用下只能增长到九千九千公里左右。
再大，身体便会崩溃！
“降维是进入微观世界，那么升维就是进入高维世界，没有升维的本质如何承受得了成升维的代价？”
他的念头百转千回，刹那有万道念头交错。
“如果衔尾银蛇真的是降维武器，又会将我变成什么呢？”
他艺高人胆大，没有多少慌乱，甚至觉得非常奇怪。
身躯已经变得如同质子中子般渺小，为何还能存留意识，明明脑子已经被揉捻成一张不可见的平面。
“如果是普通人被降维，就像是墨汁滴入纸中，很快被晕染成冰冷的画作，根本不可能留存意识！”
赵鸣还在缩小。
而超新星爆炸的已经影响不到他。
他太小了，正随着空间的涟漪在宇宙的时空大浪中沉浮漂流，就像宇宙的漂流瓶漫无目的的流淌。
可怕的是，直到现在，缩小还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