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孩子,需要回府休整,也请你先离开。”
高枝顿了下,“五年不见,你就这样着急赶我走?”
“方才听你提及婚事,若我没记错,应是先前官家给你我定的婚约。”
鄷彻垂下眼,细密睫翼盖住人的情绪,“我会入宫请官家取消。”
高枝打量对方,虽说俊脸毫无情绪,可五官却紧绷着,包括身躯,都流露出僵直。
和三十五岁的鄷彻相比,现在的年轻人,演技稚嫩许多。
分明相识多年。
前世,高枝为何就半点没参透他冷面背后的无奈呢。
“你还装一下试试看呢。”
鄷彻一愣,“你说什么?”
高枝看着他,“你确定要我走?”
鄷彻偏开半边身子,是恭请人离开。
高枝跨上高马的瞬间,却听鄷彻带着委屈和不舍的颤音:不要走!
“?”
这声音
高枝回过身。
的确是鄷彻的声音。
但那语气是鄷彻这冰块脸能说出来的?
鄷彻:“待过两日,我就登门同高将军和夫人说明。”
不想分开明明我才刚见到你,不要退婚为什么要喜欢太子
高枝惊呆了。
撞鬼了。
她分明看鄷彻嘴闭着。
可为什么他的话全冒进她耳朵里?
好想阿枝,好想好想
想抱抱阿枝。
阿枝怎么这样瘦了。
也越来越好看了
难怪京城那些豺狼虎豹都想粘着阿枝。
明明我才是阿枝的未婚夫,为何命运待我如此不公,让我得到却又失去。
这样直白的话,高枝目光落在人胸膛处。
该不会是他心声吧?
“娘亲——”
一道稚嫩呼唤从车内传来。
五岁幼童冒出圆圆的脑袋来,一双水眸含着星星,眼巴巴望着她,“你好漂亮哦~”
高枝又愣住。
这胖娃娃该不是十年后给灭辽出谋划策、绝顶聪明的大功臣鄷温汀吧?
“阿汀,莫要浑说。”
鄷彻冷脸训斥,耳根却染上几点粉意。
阿汀这孩子,从小就伶俐。
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