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里,钟紫薇眼睁睁看着陆寒宴抱着姜笙笙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她挣扎着就想追过去。
“姜笙笙,你等等!我有话跟你”
顾东年吓得魂都快没了,一把拽住她,死死捂着她的嘴,又将她扯进了旁边一个无人的拐角。
直到确认陆寒宴他们已经走远,他才松开手,大口喘着气。
“我的姑奶奶!钟紫薇,你是不是一天不给陆寒宴捅娄子,你就活不下去了?”
钟紫薇被捂得差点背过气,她猛地推开顾东年,扶着墙壁拼命呼吸,好半天才缓过来,拍着胸口就狠狠瞪了过去。
“我怎么就害他了?我那是帮他!他也真是出息,搞了这么多年的暗恋,连个真相都不敢跟人家说!”
顾东年嘴角狠狠一抽,压低了声音提醒她。
“你忘了当年姜笙笙说过什么话了?你现在告诉她真相,信不信她能当场把陆寒宴的第三条腿给剁了!”
这话一出,本来还气势汹汹的钟紫薇瞬间就蔫了。
两人对视一眼,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楼梯台阶上。
顾东年摸出烟盒,递了一根给钟紫薇。
烟雾缭绕中,钟紫薇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怀念。
“我记得,是姜笙笙六岁那年吧。她爸娶了那个后妈,就开始对她不闻不问。
小丫头天天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连衣裙去上学,被院里那帮小屁孩欺负,笑话她是没人疼的野孩子。
后来是陆寒宴看不下去了。”
钟紫薇吐出一口烟圈,眼神有些飘远。
“那天放学的时候,他带着你,还有大院里那帮小霸王,把欺负姜笙笙的小孩全围起来揍了一顿。揍完以后,对着所有人宣布,说以后谁也不准说姜笙笙没有爸爸疼。”
她学着陆寒宴当年的语气,似笑非笑的说,“陆寒宴叉着腰,跟所有人说,姜笙笙有爸爸疼!老子就是她爸爸!老子养她!”
钟紫薇说到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当时我跟我爸正好路过,我爸笑了好半天,还跟我说陆寒宴就是闹着玩。可后来,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我发现陆寒宴偷偷攒零花钱,买漂亮的小裙子,还有各种零食,悄悄塞进姜笙笙的书包里,每次都留一张字条,写着‘爸爸送的’。”
顾东年听完,也笑了,“我说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原来你当年亲眼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