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符要‘起笔藏锋’,朱砂里加一滴指尖血,能增强灵力附着。”他的指尖在剑刃上轻轻一划,鲜血滴入朱砂,瞬间与红色交融,画出来的符纹泛着淡金微光。
钟晚依样画葫芦,刚要下笔就被他敲了指节:“凝神,别分心。符纹断了会反噬。”她吐了吐舌,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指尖刺破的痛感让灵台一清,朱砂顺着笔尖流淌,却在画到“隐私门”纹路时突然歪了,符纸瞬间泛起黑烟,化作灰烬。
“啧,真难。”钟晚挫败地撇嘴,指尖还留着灼烧的刺痛。
张深停下笔,拿起一张废符,在背面画了简化纹路:“跟着这个练,先找手感。”他的声音放软了些,“画符靠的是灵力与心意,不是手巧,想着‘镇住阴气’,再试一次。”
钟晚深吸一口气,握着笔的手稳了稳。尘念泛起温热,她将“守护书店”“不让张深受伤”的心意注入笔尖,顺着简化纹路画下去。这次没有卡顿,朱砂在符纸上留下流畅的痕迹,最后一笔落下时,符纸泛着微弱的金光——成了!
“不错。”张深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再画十张,然后去检查西侧书架的阵法节点,用情绪镜像找薄弱点,标记出来。”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书店里只剩下画符的沙沙声和符纸灼烧的滋滋声。钟晚画废了二十多张符,终于熟练掌握了镇阴符的画法,指尖的血珠混着朱砂,染得指节发红。等她拿着符纸去检查阵法时,才发现张深已经画好了上百张符,堆在桌上像座小山,而他正靠在椅背上闭目调息,脸色白得像纸,眉心的红痕时明时暗。
“张深?”钟晚轻唤一声,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却被他猛地抓住手腕。他睁开眼,眼底带着刚从调息中醒来的迷茫,看清是她后才松开,气息带着浓重的疲惫:“检查完了?”
“嗯,西侧有三个节点被腐阴水浸得厉害,我标出来了。”钟晚把画好的标记图递给他,看着他指尖的薄茧,心里泛酸,“你歇会儿吧,剩下的我来弄。”
“不行。”张深摇头,挣扎着起身,“得趁现在加固,玄清说不定会提前动手。”他走到书架旁,指尖按在标记处,将一张符纸贴上去,金光闪过,节点处的黑气渐渐消散。钟晚赶紧跟上,递符纸、扶他站稳,两人配合得无比默契,连眼神都不用交流。
当最后一张符纸贴完时,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青禾推门进来,身上沾着露水,手里拿着个布包:“林老那边备好了支援,但是”她的语气顿了顿,看向张深,“玄清又加派了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