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这边的道具好像掉了!”钟晚突然朝着张深的方向喊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他听见。
张深立刻放下设备走过来,弯腰假装捡道具,清冽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只有两人能听见:“西巷有聚阴阵残留,银镯子是引咒器,她在帮玄清引你过去。”他的指尖飞快塞给她一张破煞符,“别单独行动,我会盯着你。”
钟晚攥紧符纸,指尖传来熟悉的温热:“我知道,她想引我进废宅。”她抬头看向西巷的方向,尘念的冰寒越来越清晰,“里面有什么?玄清的人?还是别的陷阱?”
“暂时不清楚,但阵法波动很旧,不像新布的。”张深的声音压得更低,目光扫过周围的摄像头,“别暴露,按计划来,找机会毁掉她的银镯子。”他直起身,恢复成木讷的场务模样,转身走回摄影组,只留下一个沉稳的背影。
钟晚站在原地,看着西巷幽深的入口,墙皮剥落的老房子像张着嘴的怪兽。苏婉儿的笑声从巷弄里传来,带着刻意的引诱:“晚晚姐!我好像找到线索了!快来啊!”声音里裹着极淡的阴煞,显然是玄清的人在后面操控。
她深吸一口气,攥紧手里的破煞符,又摸了摸颈间的护身玉符——张深的气息像无形的屏障护着她。钟晚勾起唇角,朝着西巷走去,脚步稳得像踩在自己的地盘:玄清、苏婉儿,你们的陷阱我接了,倒是要看看,里面藏着什么幺蛾子。
刚走进西巷,身后的巷口突然刮起一阵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摄像师的惊呼从远处传来:“哎?镜头怎么黑屏了!”钟晚回头,看见所有对准西巷的摄像头都冒着黑烟,显然是张深动了手脚。她的心里一暖,转身继续往前走,巷弄深处,苏婉儿的身影在废宅门口一闪而过,银镯子的阴符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而废宅的墙缝里,刻着与城西破庙相同的“引煞纹”,纹路里渗着发黑的血迹,显然不止一次有人在这里被当成祭品。钟晚的尘念剧烈发烫,不是恐惧,是愤怒——玄清为了引她进来,竟然用古镇的阴煞养了这么多年的陷阱。
她刚要踏入废宅,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张深极淡的警示声,透过风传过来,清晰无比:“小心脚下,有阴符!”
钟晚立刻停住脚步,低头看向地面——青石板的缝隙里,贴着一张几乎与地面同色的阴符,正泛着极淡的黑气,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触发陷阱。她的心脏猛地一缩,抬头看向废宅深处,苏婉儿的笑声突然变得尖锐,像被掐住脖子的猫,带着惊恐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