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在他周身疯狂旋转,形成一道屏障,将她挡在外面。
“别过来!”他嘶吼着,声音里带着哭腔,“会伤到你我会伤到你”他举起桃木剑,剑尖却在颤抖,既想攻击逼近的黑气,又怕失控伤到她,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烤,“玄清!你要的是我!冲我来!别碰她!”
“哈哈哈!”玄清的笑声带着残忍的快意,“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他的身影出现在黑气中央,黑袍猎猎,“交出钟晚和尘念,我或许能给你个痛快,让你死得体面些!”
张深没有回答。他死死盯着玄清,又回头看了一眼钟晚,猩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决绝。钟晚的心猛地一沉,尘念传来他的情绪——不是愤怒,不是恐惧,是一种近乎绝望的理智,像燃尽的灰烬里最后一点火星。
“晚晚”他突然开口,声音恢复了些许清明,却带着浓重的疲惫,“还记得归尘阁后院的老槐树吗?”他的指尖开始泛白,黑气在他掌心渐渐凝聚成符文的形状,“春天会开白色的花很香”
钟晚的眼泪瞬间掉下来。她知道他想说什么,这是在告别!“我不要听这个!”她冲过去想抓住他的手,却被他周身的黑气弹开,“张深!你别胡来!我们能一起撑过去!你答应过要教我画符的!你答应过”
“对不起”张深的眼眶泛红,猩红的眼眸里终于有了泪光,“是我食言了”他突然咬破指尖,精血顺着指尖滴落,在空中画出复杂而古老的符文——不是攻击符,不是防御符,是钟晚在古籍里见过的禁术符文,专门用于剥离与转移,需要以施术者的灵力甚至神魂为代价,“我不能再伤到你也不能让玄清拿到尘念”
“不要!张深!停下!”钟晚疯了似的拍打黑气屏障,手掌被灼烧得通红,却毫不在意,“我不要你用禁术!我不要离开你!就算死在一起,我也愿意!”情绪镜像铺开到极致,拼命传递着自己的不舍与绝望,“尘念是我的一部分!剥离它我会死的!你别傻了!”
“不会死”张深的声音越来越轻,脸色白得像纸,精血画成的符文在他掌心越来越亮,带着不祥的灼热,“尘念本就不属于你是我师父当年封印裂隙时意外进入你体内的剥离它你就能变回普通人”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无尽的眷恋,“去过你的生活别再卷入这些纷争”
钟晚的大脑一片空白。尘念不是她的?是意外进入体内的?那她的身世呢?护心镜里的女子呢?归尘阁的秘密呢?他什么都没说,就要把她送走,就要用禁术牺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