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猛地睁眼,眼底还留着刚从冥想中挣脱的清明,鼻尖萦绕的檀香似乎都清晰了几分:“好像不那么吵了。”她试着将感知范围扩大,不仅捕捉到院外的争执,还“看”到了巷口卖早点大叔的忙碌、趴在墙头猫的慵懒,甚至远处山林里鸟雀的欢快——无数情绪像流水般流过感知,她却像块礁石,任水流过,自身不动。
“这才是‘驭念’的底子。”林老将茶杯推到她面前,绿茶的清苦混着回甘漫上来,“张深的‘压制’是怕你被情绪吞噬,可他忘了,你的天赋本就不是‘隔绝’,是‘连接’。能感知人心,才能懂何为守护,这是你比他强的地方。”
钟晚捧着茶杯,指尖感受着瓷壁的温热,突然想起张深心魔发作时的模样——他拼命压制对她的牵挂,反而让心魔趁虚而入。如果他也能像这样“观照”情绪,而不是驱逐,是不是就不会落到那般境地?
“那我能帮他吗?”她抬头问,眼底藏着急切,“用这种法子,帮他稳住道心?”
“先顾好你自己。”林老敲了敲案上的尘念真解,“他的道心需要他自己悟,你能做的,是先把自己的根基扎稳。等你能真正‘观而不溺’,就算不用术法,也能在他心魔发作时,用你的感知帮他锚定清明。”
他从袖袋里摸出张黄符,符纸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上面画着钟晚从未见过的符文,墨香中带着一丝草木的清冽:“这是‘藏形符’,和张深的静心符不同,它不压制气息,是让你的情绪与周围环境相融,玄清的弟子很难通过阴煞感知到你。”他指尖在符纸上一点,一股清凉的灵力注入其中,“用刚才的法子催动,想着‘融入’,不是‘隐藏’。”
钟晚接过符纸,指尖刚碰到纸面,就想起林老说的“观照”。她深吸一口气,沉下心将意识落在符纹上,没有刻意催动灵力,只是默默想着“像空气一样”。下一秒,符纸突然化作点点金光,顺着她的指尖钻进皮肤,颈间的碎铜钱微微发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气息正在变得模糊,像融进了静室的檀香里。
“成了。”林老眼中闪过赞许,“比我预想的快,看来你和这路子天生契合。”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巷口的喧嚣飘进来,却再也搅不动静室的安宁,“不过纸上谈兵终是虚的,要想真正掌握‘观而不溺’,得去个情绪最杂的地方练。”
钟晚的心猛地一跳,一个念头不受控地冒出来:“娱乐圈?”
“聪明。”林老转过身,目光里带着深意,“那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