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猛地将它摔在地上,踩着高跟鞋冲向阳台。拉开窗帘的瞬间,刺眼的阳光让她眯起眼,楼下报刊亭的大红标题撞进视线——
“钟晚疑似彻底消失,星途娱乐股价回暖”
“李董慈善晚宴风光无限,携新欢高调亮相”
报纸上的李董笑得志得意满,腕间戴着块眼熟的玉镯,正是玄清弟子常戴的款式。钟晚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胸腔里的绝望突然被尖锐的恨意刺破——张深为了护她跌落境界,她被像垃圾一样丢在这空房子里,而那些作恶的人,却依旧风光无限。
凭什么?
她转身冲回房间,在床底摸到个积灰的盒子,里面是张深之前给她的普通玉佩,说是能安神,后来被玄清的阴煞侵蚀,早就失效了。玉佩冰凉的触感贴着掌心,没有灵力波动,却莫名让她想起归尘阁的夜晚——他坐在书桌前教她画符,指尖的血滴进朱砂里,轻声说“情绪不是心魔,是未被驯服的力量”;他守在她房外念静心咒,声音混着茶香,驱散她所有的恐慌。
“你说情绪是力量”钟晚对着玉佩喃喃自语,眼泪砸在玉面上,“可你把我的‘力量’抽走了,把我丢在这里”
玉佩依旧冰凉,却仿佛带着一丝极淡的安定感,像他曾经落在她头顶的手。钟晚突然想起他信里的话:“等我找办法”,不是“别等我”,不是“忘了我”,是“等我”。他不是抛弃她,是在拼尽一切给她留生路,而她现在像个废物一样哭,根本对不起他的牺牲。
楼下传来报刊亭老板的吆喝声,夹杂着买报人的议论:“听说星途那李董不干净,之前有个艺人被他逼得退圈”“嘘,小声点,人家现在后台硬得很”
钟晚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
李董和玄清勾结,张深的失踪说不定和他们有关;她的感知虽然没了,但张深教她认的符纹、辨的气息还在;林老的地址在手里,身世的真相还没查清她不能就这么垮掉。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信纸,小心翼翼地抚平褶皱,塞进贴身的口袋里,又将失效的玉佩串进红绳,和碎铜钱一起戴在颈间。冰凉的玉石贴着胸口的空洞,竟奇异地压下了些许慌乱。
钟晚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脸色惨白、眼睛红肿的自己,突然抬手抹掉眼泪。指尖划过镜中自己的脸颊,声音沙哑却坚定:“张深,你最好活着。你要是敢死,我就算掀了这娱乐圈,扒了玄清的皮,也得把你的魂给揪回来。”
她拉开衣柜,挑了件最不起眼的黑色风衣,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