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苛了,严肃起来的时候让人感觉六亲不认,李幼白脸上不情愿,不过还是重新回到了院子里,拿起那把长剑又开始来回挥斩。
允白蝶搬了张小椅子坐在房檐下,拧开酒壶饮了口,盯着李幼白挥剑的动作,眼里有一丝怀念。
一千次来回,让道普通人身上早就顶不住了,也就李幼白穴道全开,练过体术,当她又挥了一百余次的时候,双臂实在是酸得紧,她咬着牙,见到允白蝶坐在那儿无所事事的饮酒,忍不住出声问起来。
“为何不练奕剑术,来回反复都是这招劈砍,又不是杀招,长练有何用处?”
允白蝶见她眉间不解之色,解释道:“纵然天下武学千变万化,归根到底,仍逃不过大道至简,奕剑术的所有铺垫,最终不过是为了一剑必杀,越是简单,越是迅捷,出手就能越快,看似反复,实际还是和所有武学一样,都是为杀人罢了。”
李幼白似懂非懂,她才刚接触武道没多久,不解其意,随着最后一剑落下,她双手发抖,长剑脱手落在了地面上,她弯着腰垂着胳膊休息,听到白娘做出的解释,她又问。
“话又说回来,你的杀招是什么,我还从未见过。”
允白蝶饮了口酒,“你有修剑的天赋,日后,你自己会领悟的。”
说话间,一片素白色的绒毛从灰蒙蒙的天空上悠悠飘落,北国最后一丝秋意散尽,初冬的第一片雪落下了。
“下雪啦!”
李幼白直起腰杆抬头仰望天空,张开嘴唇咬下了一瓣雪花。
冰冰凉凉,她是南方人,甚少看雪,离去顺安城多年,倒也不曾见过雪的模样了。
允白蝶饮酒不语,不过也跟着抬头望向天穹。
吹来的北风里,卷着一片雪落到她张开的五指中,她猛地握在手里,体内的杀气与剑意在这一刻沸腾起来,让她只觉自己似有千百条手臂般,顷刻挥剑,就能斩遍世间所有。
她只差一点,最后一点,就能到达半步剑皇了。
天光渐暗,火房里升起了火,炊烟袅袅,街上行人在陆续回家,晨间喧嚣的码头与河道,此起彼伏的叫喊也在渐渐停下,变得安静下来。
未到黑夜,却不时传来狗吠之声。
李幼白取水洗刷菜食,允白蝶也挽起袖子帮着将野菜上沾着的泥沙清去,忙碌一个多时辰,热腾腾的锅里汁水翻腾,用李幼白的话来讲,这叫火锅。
允白蝶在火房的屋檐外架起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