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名单,将计划打掉的点位一一记录下来。
那些来城里投奔的村寨,以及城内只分润了两层红利的门派武馆,把他们安插到民兵团中并非长久之计,毕竟人数众多,时间一长,可能会反过来影响民兵,不利于自己掌控。
为了进一步提升自己的价值与威势,苏尚打算用小规模的死斗来激发众人的血性,再将抢夺来的利益分给他们,以此消除双方的隔阂。
等打下这些小势力后,把利益分配给众人,美其名曰是他们应得的,实则是为了变相地笼络人心。
以前他们各自为战,听从自己的头领、寨主,如今利益由她来分配,时间久了,众人的想法自然会发生改变。
苏尚在脑海中如此谋划着,许多事情光靠想是不够的,究竟能否成功,还是要付诸实践才知道。
她简单规划了一下,眼见天色已晚,便放下毛笔,吹灭灯烛,离开书房准备回屋休息。
在廊下走了没几步,苏尚像是心有感应一般,微微抬头望向屋顶,轻声唤道:“相公?”
原本打算等苏尚睡下后再离开的李幼白,听到这声呼唤,当即从瓦砾上翻身而下,动作轻盈得如同一片飘落的树叶,“还以为娘子没察觉到我的存在呢。”
苏尚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只是一种直觉罢了。”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在宅邸里悠然漫步。这座宅院本是供历代县令居住的地方,朝廷每年的拨款有限,而且此地在外人眼中极为贫瘠。
上一任县令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不愿与他人同流合污,库银都用于剿匪,未曾修缮宅院。
此时静下心来查看,才发现这宅院十分简陋。
“我平日里很少见相公这般打扮,也从未见过相公使剑。我记得打杀贼人的时候,相公仅凭拳脚功夫便足够了,是剑不好用吗?”苏尚走着走着,忽然对相公的武功境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学习医术与武道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可这两样在相公身上,却好似并未花费太多时间,便有如此造诣。
李幼白解释道:“我这身打扮宽松舒适,便于动武。我不用剑,是因为那些人连我的拳脚都难以抵挡,更别说接下我的剑招了。”
“原来如此。”苏尚恍然大悟。
此时,苏尚心头涌起一阵困倦之意,她走到阶梯边坐下,伸了个懒腰,双手枕在下巴下。
她此时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