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的水全都灌进来了吗?”
这话没有激起任何反应,水的三态变幻和水循环这种概念如今虽然已经提出了,但仅在贵族和知识分子之间流传。
玛蒂尔德的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笑着说道:“听说雪是神赐予的毯子呢,你曾进入雪库,或见过雹仓吗?”
西伦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这是主日学校的简单教育里教的吧,你之前在里面当过老师吗?”
玛蒂尔德眼前一亮:“对啊对啊,里面的孩子都很可爱,也很乖,我是负责教圣典的,还会教孩子们唱神子爱我我知道,不过有几个老师我不喜欢,他们总是打孩子,等到我上课的时候孩子们就蔫蔫的。”
“你是哪个修女会的?”
“呃”玛蒂尔德笑了笑,“你觉得呢?”
西伦抬头望天,和前面的艾尔德里奇换班,和玛蒂尔德一人一条绳子地拖着雪橇前进:“仁爱修女会吧,只有他们才会不看你的年龄把你抬成女修道院长。”
玛蒂尔德对着西伦眨了眨眼睛,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
此时他们才堪堪走出去二百多米,但已经花了半个小时,照这个速度走下去,不眠不休要走三天多。
西伦擦了擦溢出的汗水,但擦的时候已经化作了一根根冰凌。
木匠山姆忽然伸出手,努力地指着一个方向:“那里”
西伦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是一棵被积雪覆盖的柳树。
“怎么了?”他说。
“能帮忙摘点柳条吗?”山姆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他第一次和这样的大人物说话,“我应该可以编一双雪地鞋。”
西伦眼前一亮,连忙去折了几段柳条,山姆的手灵巧地活动着,穿插、编织,而后将其制成了五双雪地鞋,那是一个四掌大小的柳条鞋面,上面有一个绳索,可以绑在鞋子上。
几人将其绑在脚上,这个巨大的鞋面所带来的阻力可以让他们不再陷入雪地中。
“真是帮了大忙了!”西伦伸出了手,本想拍拍山姆的肩膀,但他却抓住了自己的手,亲吻那枚黄金权戒。
西伦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微笑着在山姆头顶虚画了个十字。
“这是我应该做的。”山姆说。
“没有什么是应该做的。”西伦说,“你本可以默不作声,却利用自己的能力和技术为我们解决了困难,难道不是一种德行吗?‘凡你手所当做的事,要尽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