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一镑,拿去给杰克找工作了。”
“杰克是谁?”
“我儿子。”
“他在哪?”
“死了。”
“也死了?怎么死的?”
“爬进烟囱里死了。”
“卡在里面了吗?”
“听说是,反正死了。”
“他几岁?”
“九岁。”
“有赔偿吗?”
“没有。”
“你们平时怎么生活的?”
“我在纺织厂工作。”
“工资多少?”
“每周十先令,但现在已经没了。”
“为什么?”
“大雪下来后,那个纺织厂关了,这里的纺织厂不要我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玛蒂尔德连忙安抚她。
但大量鲜血猛地从她口中喷出,夹杂着一些固体。
“耶和华拉法!!”玛蒂尔德连忙用圣疗帮她缓解,她一天只能施展五次圣疗,没想到刚推开第一家的门就用了两次。
“是织工咳吗?你工作多久了?”她焦急地看着赛琳娜满是鲜血的面容,苦难在这个女子身上留下了太多痕迹。
“咳咳没事咳咳大家都这样咳咳”她还在咳嗽着,“您居然知道这个病啊”
“我”玛蒂尔德露出了犹豫的神情,“我知道的,矿井坍塌、矿气爆炸、在烟囱里卡住、烟囱扫工癌、织工咳、肺结核”
她看着赛琳娜,她的肩膀早已驼了,皮肤呈现蜡黄色,左手的一截手指不翼而飞,肺里估计全是棉絮,和肺叶纤维纠缠在一起,永远也清不干净。
“难得有长母知道这些啊”赛琳娜露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
玛蒂尔德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地板,泪水不断地从那双棕色眼睛里涌出,无声地哭泣。
她很想帮忙,可她救不活这位母亲,她能让她们的生活过得好一些,送来钱和吃的,可还有更多贫民都是如此,她又如何一个个帮过去呢?
巨大的无力感笼罩了她。
从那里走出来做了那些事后,她以为自己强大了,至少别人会给她尊称了,可似乎还是那么无力。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个世界好起来啊?
“姐姐不哭。”艾瑟尔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