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换上从俘虏身上扒下来的日军卫生兵衣服,胳膊上还套着缴获的红十字袖章。
他们抬着副担架,上面躺着个用血布盖着的“重伤员”,担架底下,几把开了刃的短刀用布条绑着。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没什么表情,抬着担架,一步步走向远处有灯的哨卡。
高地的土坎后头,赵刚已经趴稳了,枪托抵在肩窝里,瞄准镜的十字线早就套住了哨卡旁来回走的那个鬼子哨兵。
“站住!”门口的哨兵把他们拦下,刺刀在灯下晃着。
抬担架的一个战士压着嗓子,话说得又快又急。
“重伤,急救。”
哨兵有点不信,探头就想去掀担架上的血布。
他脑袋刚探过去,高地上就传来一声闷响,很轻,混在风里头。
哨兵的身子顿了一下,眉心多了个小红点,人就软了下去,那声枪响,风一吹就散了。
另一个战士赶紧上前扶住尸体,没发出一点声音,就给拖进了旁边的黑影里。
另一头,王承柱带着两个兵,猫着腰顺着医院后院的墙根,摸到了一间“嗡嗡”响的棚子外头。
棚子里,一台柴油发电机正轰隆隆地转着,给整个医院供着电。
王承柱对同伴比了个手势,从腰里抽出那把大号钢丝钳。
他瞅准了那几根连着电箱的粗电缆,憋着劲儿,猛地一剪。
“咔嚓!”
炸开一团蓝光,发电机的轰鸣声停了。
整个野战医院,唰地一下,全黑了。
天黑,就是信号!
“动手!先把那几辆卡车废了!”
孔捷压着嗓子吼了一声,埋伏在路边的战士们一下就蹿了出去。
几块钉满钉子的木板甩到路中间,停在那的几辆日军卡车轮胎“噗噗”几声,眼瞅着就瘪了。
一个司机刚骂骂咧咧地探出头,远处飞来一颗子弹,半个脑袋都没了。
医院里头,这一下黑灯瞎火,彻底乱了套。
王承柱没停,他带着人摸到一堆码得整整齐齐的氧气瓶旁边,边上就是几大桶医用酒精。
他费劲地拧开一个高压氧气瓶的阀门,对着酒精桶猛地一推,然后扯着嗓子喊。
“都趴下!”
“嗤——”
高压氧气撞上酒精,一团大火球冲天而起,把旁边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