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他,两眼通红,活像一头被惹毛的野兽。
“城外八路的炮声你聋了吗?这不可能是巧合!他们在庆祝!他们在嘲笑我们!”
几个宪兵拖着一身疲惫从外面回来,向宪兵司令报告。
“报告司令,饭店附近的下水道全搜了,除了烂泥和老鼠,啥都没有。”
一个宪兵迟疑着,从兜里掏出个手帕包着的东西。
“就找到这个,一枚旧铜扣,对过了,是饭店一个杂役工服上的。”
宪兵司令一把将铜扣打飞,破口大骂:“老子要的是凶手!不是破扣子!”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铃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一个参谋赶紧跑去接,他“喂”了一声,脸一下就白了。
他捂着话筒,转向筱冢义男,声音都变了:
“将军是方面军司令部,不是东京的电话”
筱冢义男一个箭步冲过去,抢过电话。
他只听了几句,太阳穴的青筋就一根根蹦了出来,脸都扭曲了。
他猛地对着话筒弯下腰,鞠了个快九十度的躬。
“哈伊!哈伊!卑职明白!卑职一定一定将凶手碎尸万段!”
挂了电话,筱冢义男僵在原地,足足半分钟没动弹。
他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全是血。
他猛地转身冲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戳在太原城外的山区。
“炮声!凶手就在那!他们在嘲笑我们!他们以为我们找不到他们!”
宪兵司令立马找到了主心骨,大声嚷嚷:
“将军英明!肯定是八路军的阴谋!请下令吧!属下这就带队把他们碾成肉泥!”
佐佐本上前一步,还想再劝。
“将军,这是圈套!敌人的炮声打打停停,位置换来换去,摆明了是想把我们的机动部队引出城!”
“够了!”
筱冢义男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直响。
“我需要一场胜利!一场献给天皇陛下的胜利,洗刷这份耻辱!”
佐佐本看着已经疯魔的筱冢义男,脸上再没半点表情,他默默退后一步,不再作声。
筱冢义男转向作战参谋,命令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命令!第一战车队、摩托化步兵联队,天亮就出城!朝着炮响的方向,无差别搜剿!”
“哈伊!”作战